……”
正东坊。
豆腐巷。
一座简单简陋的一进四合小院,东厢房之地,秦钟见到了正半靠在床榻上看书的淳峰。
毛腾所言淳峰还在太医院。
结果,自己去了太医院,淳峰已经不在那里了,询问之下方知淳峰已经和随从回去了。
是以,马车调转方向,前往豆腐巷。
这里是淳峰在京城租赁的宅院,只是一进院落,虽然不大,一应诸般,应有尽有。
同自己先前在宣北坊居住的宅院相仿。
只是!
宣北坊的那个宅院好歹比这里大一些。
根据京城的物价,这样的宅院,一个月数两银子不等,单单一年租房的银子都不少。
还真如淳峰之前所言京城居,大不易!
起码,只是仰仗朝廷钱粮俸禄过活,的确不会十分宽裕,但……整体水准不会差的。
没有同淳峰多言,便是切脉再次诊断。
还好!
伤势不算重,也不轻!
外伤居多,最严重的地方是右手臂……断了,欲要吃饭、写字……估计艰难。
除非换成左手。
外伤之地,脸上不少青肿之地,淤血还在,并未散去,胸腹处、腿上……也都有一些伤势。
“鲸卿!”
“无需担心,我并无大碍。”
“只是……手臂的伤势恢复要花费一些时间了。”
“……”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小五,倒茶!”
“鲸卿,可别嫌弃我这里的茶水!”
“……”
淳峰手中的书早已放下,右手臂断裂,用不上力气,只能缓缓挪移位置。
坐在床边,听着鲸卿所言,不由一笑。
太医院那里有诊断的,身上比较严重的地方是右手臂,其余……不为大碍。
鲸卿好像还是第一次前来自己这里,却……见到这般狼狈模样的自己。
淳峰很是无力。
“都伤成这般,还能笑得出来,忠岳兄,真有你的。”
“今儿的京城天候不为好,寒风不小,你在房中休养,火炉不弄一个?”
“……”
“如何知道你的事情?也算运气。”
“……”
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秦钟与淳峰近距离闲聊着。
淳峰!
好歹是自己的同僚加朋友。
他出事了,于情于理,当来瞧瞧。
还好。
总体并无大碍。
手臂的伤势……伤筋动骨一百天才能恢复原样,调理的好一些,十天半个月之后,也许能够有用。
真是薛蟠干的?
他怎么想的?
吃饱撑的?
还嫌京城这几日的事情不为大?
殴打朝廷命官?
还是翰林院的人?
还是这两日名头不小的翰林官!
接下来……他要有不小的麻烦,只怕麻烦还很大,他……到底怎么想的?
“我身子还算壮实,火炉、火盆用处不大,若是寒霜雨雪……再弄也不迟!”
“顺天府的动静那么快,查出来是谁了?”
“薛家?”
“是那个金陵薛家?先前江南之时,金陵薛家的名头我知道一些。”
“是薛家的人!”
“荣国府!”
“……”
“只是……他好端端的为何作恶到我身上?”
“我似乎和他们没有什么牵连?”
“早上我刚出门,小五也是跟着,在巷角被一群戴着口罩的人拦住了。”
“什么也不说,询问我是不是淳峰?”
“我应下之后,便是动手,小五好一些,没有受什么大伤势。”
“……”
“事后,我报于顺天府衙门了。”
“前几日,光天化日之下,一位女子碰死在青楼门前,今早上,我又被人殴打。”
“京城的规矩秩序……,很是令人担心。”
“……”
“然则,我不解……薛家的人为何殴打我?我和薛家并无一丝半点的关系。”
“……”
“鲸卿,喝茶!”
“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土茶叶,虽没有什么名气,喝着滋味还行。”
“但……和你在衙门喝的那种好茶没得比!”
听着鲸卿所言,淳峰那略有鼻青脸肿的面上……多有皱眉,多有不解,多有惊奇。
顺天府和兵马司的人……查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