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已经步入大学的殿堂,但回想起初中的一些碎片仍记忆犹新。
周老师是一个教初中生物的老师,中年男人,不爱打扮身上还总有一点味,就是你们懂得那种味道,
而且平时不爱笑一直板着一张脸,所以导致我们对他就有一点偏见,
他讲话很慢,有时候慢到你屏住呼吸听他讲话的时候换不过来气,
上的内容也很枯燥本来就是一门很无趣的课程配上他那个腔调我一直在他的课上昏昏欲睡,
但他似乎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好像对一切都很无所谓,不管你在他课上干嘛他基本都不管你,当时的我因为生物这门课一直拉我的总分,
所以我就把所有的怨气都转移到了周老师身上,当时在他课上带头捉弄他开一些可有可无的玩笑,但并不是很过分。
记得有次上关于人体结构的课牵扯到女性生殖器官那些东西,班里就有些男生在那笑,但这次我并没有跟着笑不知道为啥笑关于这个话题很让我不舒服,
老周听到了他并没有严厉斥责而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生命是神圣的,同时伴随着罪恶,然后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外面的梧桐树,
眼神中透露那种苍凉且深邃的坚韧,可能是电影看多了吧,当时对一个像老周这样有故事感的老师多了几分好感。
因为我爸和老周是同一个单位的也是教师,就想了解老周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爸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平时总是乐呵的和我聊一些琐事,但当我问他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是个男子汉,
但我想问为啥是个男子汉的时候我老爸就以我还小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我也不便再过多追问但,更加好奇老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神秘的人总是能吸引一个孩子的好奇心,
有一次我去抱作业的时候刚到门口就听到老师议论说关于老周的话题,
说老周真是一个苦命人前脚刚刚领回来一个又得抑郁症病危了,
然后还得知老周还有一个女儿不过他女儿和他儿子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我说呢,那两人长的确实很像但平时不咋交流确实很像那种同父异母的关系,当时因为还有课就不敢再偷听了去上课了,
当天下午就有生物课老周一如既往的来上课与平常不同的是感觉老了很多岁一样,
可能是出于同情吧之后上他的课再也没捣乱过,
距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得时候他很反常的和我们聊起了天,话题是怎么样能让一个人开心起来,
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但还是掩饰不了他眼中那一丝悲伤,我莫名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是一个共情能力比较强的人吧,我感觉有时候共情能力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不觉到了初二(前文均为初一时候发生的事)我们要会考,那段时候地理和生物课是排的最满的那段时间也是老周最忙的时候,
当地理老师喝着茶在办公室吹着风扇的时候周老师那会已经帮我们出好了各种面对会考的试题,
虽然在他的发试卷的时候身上还是一股味但我已经没有那么反感他了反而更加尊敬了,
转眼间就到会考那天了,当时的学生大多数都是自己打车到考场但有的学生情况比较困难毫不夸张的说真的掏不起车费,然后周老师就自掏腰包租了一个大巴,送家庭困难的考生去考场,
还记得当时会考是在高考后天气热的让我不想穿衣服,老周就一直在考场门口呆呆的望着我们,当时的他就像一个父亲,处了我爸再没有一个男人那么看我那么看我们,
会考很顺利,我答题很快是第一个出考场的人,考场对面是银行,老周就蹲在银行门口,他看见我示意我过去问我考的咋样,
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我就马马虎虎的说还行,老周笑着对我说我很聪明那就应该没啥大问题,拉着我非得给我买雪糕,然后就和我聊一些家常,
说我和他儿子很像让我上高中千万别学坏当时一句老师觉得你可以上一个好大学我记了好久好久,
之后回学校的时候会考已经结束了,内心有点莫名失落,因为会考结束意味着老周也不会给我们来上课了;
春去秋来我和老周的故事暂告一段落,我上了高中后有一次在我们高中门口碰到了更加沧桑的他,
我上前去打招呼老周的眼神有点闪躲但还是有一抹淡淡的笑容,我问他怎么在这碰到了,他说女儿有点事要去解决一下,我以为他女儿和我一个学校的就问他她女儿在哪个班,他失望的说没有考上一中在我们对面的技校,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接话就把这个话题搪塞过去了。
我们闲聊了一会我就要去上课了,回头的时候望着他的背影又想起来那年在银行门口蹲着这的他,心里既心酸又感慨。那是我高中最后一次见他。
高二的时候清明节和我老爸回家祭拜祖先的时候就闲聊起了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