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呼吸急促,强忍着心跳,平复情绪。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裴今澜便是烊京裴家的现任掌权人,而这个看上去肆意风流的少年,便是那位打小就因抱错而鸠占鹊巢的“裴家继承人”裴廷钰。
就连这座娑岚别墅,也是娑岚为了讨好裴家献上的玩物。
时纯一时如身陷洪流,心里头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逃。
怎样都行,要离开这里。
“你当自己是谁的人?”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响彻耳畔,时纯一愣神,不自觉朝着裴今澜走向了门口。
她忽然觉得自己低估了眼前的男人,原以为他只是能够俯瞰自己的上位者,可现在,他对她,似乎更有着“生杀予夺”的能力。
想到那只腐烂的鸟。
她依旧后背发寒,他帮自己,真的只是发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