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拿起电话,拨通了穆安安的号码。
打了好几遍,她才接起来,语气烦躁:“你又干什么?”
我说:“你知道妈妈有遗书吗?”
“知道。”
我问:“你上次为什么没告诉我?”
“因为我也想知道在哪儿,”穆安安说,“可能他已经毁了吧。”
我说:“知道了,再见。”
穆安安却问:“是谁跟你说的这件事?”
“你别管了。”我说,“挂了吧。”
穆安安直接挂了电话。
现在是十二点,我很想去一趟医院,但从这里开到三医院得一个多小时,繁华预约的医生也不知具体几点来。
纠结之际,手机又响了,这回是繁华。
我接起来,他就说了两个字:“出来。”
我一出来,便看到了繁华的车。
车窗开着,厉晴美站在车门边,笑眯眯地跟他聊天。
繁华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充满喜欢的笑,平心而论,这神态真的挺勾人。
我走过去,厉晴美便看了过来,冬日明亮的阳光照耀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美丽又可爱。
她笑着说:“你出来啦?我们都等你半天了,在聊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牛奶?”
我朝她笑了一下,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坐进去。
厉晴美弯腰看进来,疑惑地问:“怎么啦?你不高兴吗?”
我说:“没有。”
我说话的同时,繁华忽然抬起了手,指尖轻轻地在厉晴美的下巴上搔了搔。
厉晴美顿时愣住,张大了眼睛,看向了繁华。
繁华微笑地注视着她,二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