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罗帐内,龙凤喜烛高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咳咳咳……”从门外传来一阵孱弱无比的咳嗽声。
原来是下人搀扶着病入膏肓的新郎秦世文进入了洞房,与新娘合卺之欢。
下人将秦世文扶在前厅长椅上坐着,便退出房内并门合上。
面色惨白且双眼凹陷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嘴瓣,尽显痛苦与恐惧。秦世文骨节分明的长指拿起那根合欢梁(彩绸),缓慢走到婚床前。
忽然眼前一惊,为何并没有看到新娘坐在床榻前,等待着夫君揭盖头。
秦世文轻拨开床幔,赫然看到侧躺在床上的新娘在安然入睡。
于是拍了拍着被子,有气无力叫唤着新娘子起来。
“娘子,起来了!”
半晌后仍没听到动静,秦世文将手中的合欢梁放在林小艾颈部摆动,这痒痒的太难受了。
林小艾从梦中被痒醒,一把扯开大红盖头,摸了摸脖子处,喃喃自语道:“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呀?”
她缓缓地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滴溜着大眼睛环顾四周,眼前的这景象让她大吃一惊。
房间里布置得一片火红,充满了喜庆的氛围,就像电视剧里的洞房一样。
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被褥、红色的蜡烛……到处都张贴着大大的红色囍字,烛光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跳着欢快的舞蹈。
林小艾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她尖叫起来:“难道我要和人结婚了?不要!我才不要结婚呢!”
“啊?怎么是你?”秦世文也一脸震惊。
林小艾看到如今成了如纸片人般的秦世文,就立马感到毛骨悚然。就像一把骷髅骨架摆在眼前,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死亡气息。
“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林小艾紧张得不知所措哆嗦着,紧摆着颤抖的双手,转身一步步后退到大门前,想趁机逃跑。
她没想到刚出了狼窝,又进了虎口,太他妈吓人了,简直就是人生炼狱。
就这几天下来,风餐露宿使她瘦了一大圈。
秦世文也想搞懂为什么,新娘怎么不是他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祝凌香,而是这个胖丫头。
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走了过来,嘴巴嘟嘟囔囔着什么,幽怨的眼神尽是可怕!
林小艾吓得赶紧打开房门逃脱,她的尖叫声引来秦家的不少人。
所谓越慌越乱,林小艾没看清高高的门坎,将笨重的她绊倒了。
“你不要走”秦世文还撑着一口气继续向林小艾走过来。
躺在地上的林小艾目睹着如僵尸般秦世文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忽然,全身发软,眼前一黑,又一次晕了过去。
然而,病秧子的秦世文也大受刺激,晕厥过去。
这时,秦世文的父亲秦镇天目睹这荒唐一幕,勃然大怒。
“给我快叫郎中,再问候祝华山!”
身边的何管家应声答后,立马转身离开前往祝府。
然后秦镇天对着妾氏二姨太命令道,“这莫名斗胆女子,就交给你处理。我得要看看祝华山在搞什么名堂,敢糊弄我秦镇天!”
说完便大步走开。
这时两名郎中匆忙赶来,在二姨太苏氏的吩咐下,一个去救秦世文,一个救林小艾。
在郎中的诊断下,林小艾并非大碍。是饿晕所致,给她喝下红糖水即可。
几个丫鬟扶着林小艾到一间柴房里躺下,并将房门锁起来。
而面对秦世文的病情,郎中凝重的神情里尽是无能为力,摇摇头叹息着。
“这得看造化了!”
众人纷纷退出了房间,人各有命天注定!
秦府的何管家带领着一帮人马到达祝府,气势汹汹的架势。令人吃惊!
祝华山一头雾水走了出来,疑惑道。
“诸位有何贵干?这还没到三天回门宴,为何如此大动周章?”
“哼!”一阵嗤之以鼻声息从一顶黑色轿子中传来。
“祝华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欺骗咱俩多年的情谊,日后就不必再往来,一刀两断!”
秦镇天一阵咆哮着,祝华山仍然是云里雾里,一脸不解。
“兄台,小弟我实在不明你如此怒气,但说无妨。”
“本来我们两家联姻是稳定阳宁城的所有产业,步步高升。
“指腹为婚的婚约,历来是无论生老病死也无法改变。昨天大婚之时,你竟然掉包,新娘子并不是你的千金祝凌香,而是一个胖丫头!”
“在整个阳宁城,我秦府脸面何在?竟然闹出如此荒诞之事!”
“你当我秦家是傻子吗?岂有此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