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渝顺着大妞说的想了想,原身的记忆之中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
李家村里确实有个李老濑,最后也是被人骗着赌博,然后一个好好的富裕生活彻底没了,最后卖房卖地,最后鬻儿卖女,家破人亡,然后消失了,很多年没有回来,大家都传他死了。
李则渝点头听着,嘴里不停,脑子还顺着大妞的话整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记忆。
他吃的慢条斯理,在大妞被她爹叫去招呼客人的时候,他也吃完了饭,付了钱,慢悠悠地往回走。
正是午时,算是一日之中最为热闹的时刻,他一路慢慢走着,听着人声鼎沸,感受着人间的烟火气息。
这样一个还没有被末世笼罩的世界,阳光明媚,清风拂面,如此美好。
李则渝的笑意发自真心,他没有直接回南清玉的医馆,而是顺着这条街不知不觉走到了那边,在一个小摊子上挑东西的时候,听到一段似乎不该他听到的话。
一个打扮的略微夸张些的女人正站在一户人家门口,大嗓门笑着,“我这回给你说的可是门好亲事!南大夫家的女儿知道不?”
那媒婆敲了门,被迎了进去。
李则渝顿了顿,他拿了一根簪子付钱,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咱们这里有几个南大夫?”
摊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几个南大夫?只有一个啊?之前只有一个南大夫,后来南大夫去世了,只剩下他的女儿继承家业,成了小南大夫,之前还是现在也就有一个,从来没有两个凑到一起的时候......”
李则渝笑了下,“原来如此,”他站在小摊前没走,顺势攀谈起来,“这是南大夫的女儿要嫁人了?”
“要是嫁人还好了呢!”小摊贩也跟着发愁,“若是嫁人,就凭小南大夫的条件,哪怕是年纪大了点,也不愁嫁人的,偏偏,这个小南大夫想要人入赘,唉,你说这个年头,哪个好人家的儿郎入赘啊,也就只有那走投无路的男子才会想想这条路.......”
李·走投无路·则·不是好人家儿郎·渝,“哈哈哈哈,是吗?”
两人唠着,越来越起劲儿,然后看见了一个略胖些的中年女人从汤媒婆进去的那户人家墙边走出来,垮着脸走远了。
小摊贩见状对李则渝招了招手,李则渝好奇靠近,小摊贩满是不屑的说道,“那个,你见到了吗?就是小南大夫的婶娘,呸!要我说,摊上这户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人家一户孤女,她当婶娘的也不想着帮衬,反而想法设法吃人家绝户!呸!”
李则渝听的有趣,也跟着唾弃。
“你看着吧!这户人家啊也成不了!”小摊贩努嘴说。
李则渝立刻不耻下问,“怎么说?”
小摊贩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还是有爱的给他解释,“这还不明显吗?明摆着那老太婆要使坏啊!”
李则渝恍然大悟状,“哦!原来如此!”
他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等汤媒婆出来,他慢悠悠的跟在汤媒婆身后离去。
汤媒婆走后的书生家。
易前远拿着书犹豫着跟这辈子的老母亲说,“娘,我觉得那个小南大夫挺好的,要不?”
易母低下头,忙着手中针线,“远儿,娘知道你自小就懂事听话,可是,自古以来着赘婿的名声就没有好过,你若是为人赘婿,这科考......还考吗?”
易前远有点疑惑,"本朝没有赘婿不可科考的律令啊,只是受些白眼罢了,但是哪有贫民学子不受人白眼的呢?"
易母闻言抬头,“远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
南大伯家。
南宏才从外面喝了顿小酒才回家,他身上满是浊酒的酒气,不久前才下肚的二两浊酒把他心里那点隐秘的得意激发,让他越发的得意忘形,他摇摇晃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好撞上了来找他的妻子。
南王氏皱着眉头看着醉醺醺的丈夫,“又出去喝酒!天天喝!天天喝!喝死你得了!”
南王氏嘴上嫌弃的不得了,肢体动作却很诚实的去扶相公。
一家老小都靠着南宏才过活,南王氏只是抱怨,若是丈夫真的死了,那么哭的最惨的一定是她。
南王氏扶稳了丈夫,拖着他往家里走,她看看左右无人,终于忍不住斥道,“你怎么还有心思喝酒?你弟弟家的那个骚丫头子可是能耐的很,最近正在偷偷找媒婆准备给自己立女户,招赘婿呢!到嘴里的鸭子都要飞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南宏才夫妻两个早在南清玉的父亲死后,就把他留下来的遗产当成了自己的掌中之物,每日看着南清玉的医馆简直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只盼着有一天把南清玉父亲留下的钱财全都收入囊中才好。
一开始的时候,南宏才夫妻迫于南清玉父亲在世时的威力,并不干明目张胆的搜刮东西。
他们最开始只是去跟南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