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两日。
随着网上舆论的发酵,傅南笙名声越来越好。薄临渊却因为她的事情忙得团团转。
傅南笙多少有些自责。
隔日,早饭时,她特地提前下楼,坐在餐桌前等待薄临渊。
半小时后,薄临渊出现。傅南笙立刻扬起笑脸,打着招呼,“早呀。”
薄临渊挑了下眉,他有些诧异。
之前,因为双方仅有的几次不愉快经历,傅南笙都会刻意避开薄临渊用餐的时间。
两人处于能不见面,就少见面的状态。薄临渊又忙,因此,顾不得处理这种事。哪怕心里憋闷,也只能忍着。
却不想,今日竟然会在早饭时看见傅南笙。
傅南笙将他的表情悉数看在眼中,她大概能够猜到他心里的想法,却不动声色。她站起身,亲自帮薄临渊盛了一碗粥。
薄临渊有些受宠若惊。
他站在原地,捧着傅南笙递过来的粥,一时表情呆滞。那傻傻的样子,惹得傅南笙笑出声来,“薄爷没被人伺候过吗?”
此言一出,薄临渊耳尖瞬间红了。
他当然被人伺候过。
走到他这个位置,想要来巴结、讨好他的人数不胜数。只要他想,帮忙盛粥的人
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可这些人中并没有傅南笙。
也因为面前的人是傅南笙,他才会露出如此青涩的反应。
抿了抿唇,薄临渊重归镇定,他坐到位置上,又恢复成往日冷漠薄爷的做派,“怎么突然这么殷勤?”
傅南笙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她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不会说话?”
薄临渊一懵,又怎么了?刚刚的气氛不是很好吗?
他能感受到来自傅南笙身上的软化,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像是她故意露出她最为柔软的肚皮,愿意将内心真实的自我展现在他面前。
可一句话的功夫,傅南笙又缩了回去。
薄临渊很懊恼,同时,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他生来就是高位,虽然因为身体的隐患,成为家族中的暗刀,但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他都是需要仰望企及的存在。所以,他自小生活在无数人的讨好中。
而他对那些人又无比厌恶,久而久之,无师自通学会了阴阳怪气。哪怕,他并不觉得那是阴阳怪气。
就像此刻。
傅南笙叹了一口气,摆摆手,“我和你计较什么,算了。薄爷,网上的消息我都看见
了,谢谢你。”
瞬间,薄临渊就明白过来傅南笙态度软化的原因。他有点失落。
他还以为是他的魅力终于征服了傅南笙。
却没想到,竟然只是这点小事。薄临渊虎满不在乎的喝了一口粥,“小事而已。”
“估计傅正尊也快要反应过来了,到时,傅氏估计会反扑。不过你不用在意,我会处理好的。估计用不了太久时间,你就能得到傅氏倒闭的消息。”
这话,他说的漫不经心,却让傅南笙感到心惊肉跳。
……这么快吗?
傅氏在本市也是有名的企业,傅南笙之前虽然布置了大量的陷阱,引诱傅正尊入局。但实际上,她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起码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彻底扳倒傅氏。
可薄临渊呢?
如今距离他出手,不过仅仅两周,就已经把傅氏逼到了绝路。傅正尊这个蠢货甚至还没有意识到他之前种种看似繁华的胜利表现只是薄临渊给他刻意展现出的空中楼阁。
实际上,脆弱的一脚就能踩塌。
傅南笙舔了一下略显干涩的唇瓣,“薄爷,有没有我能做到的事情?”
薄临渊一愣,“什么?”
傅南笙:“我想亲自看到
傅氏走向末路。”
或者说,她想要亲自执刀,无论薄临渊去做什么,她都想要成为最后那把扎入傅正尊心口,给予傅氏最后一击的尖刀。
而这份情绪通过她的眼睛传递给薄临渊,他放下粥碗,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为什么?”
“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你根本不必再管傅氏的事情。”
他觉得这是对傅南笙最好的抉择。
毕竟,傅正尊是她的父亲,她哪怕面上不显,可心底多少是有一些留念。而且,最重要的是薄临渊不想让傅南笙双手染上这些污秽。她是治病救人的天使,不该为这些尘埃所停留。
傅南笙可不知道薄临渊心里的想法,她只是露出一丝怅然。她低垂下眼眸,答非所问得用轻飘飘的嗓音讲述一个故事。
“我小的时候其实很崇拜傅正尊。那时,傅氏还没有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傅正尊总是很忙,需要游走在各个药厂之间,时常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