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体，恭敬的给小女孩儿家属鞠了一躬，“节哀顺变，我们尽力了。”

说完之后，刘客和其他几个同事交代了几句，然后往外走。

他

走出病房，看见温婉站在病房门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眉头拧着，沉声问：“会不会觉得我很冷漠？”

温婉诧异他问出的这个问题，仔细一下，却禁不住有些感慨。

必须要看了许多许多生死离别，才能做到如此冷静客观吧？于医生而言，冷静客观是职业必须，可作为一个人而言，却少了些人气。

从情感丰沛到麻木，这个转变，何尝又不是在剥夺他的人气呢，谁也不想变得麻木不仁，可转变不可逆，他接受了，适应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没有。”温婉道。

刘客淡淡的应了一声，领着温婉回办公室，边走边道：“巧巧五岁就得了绝症，坚持了两年，对她这个年纪大孩子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也喜欢做手工，和那个人小时候一模一样……”

那个人？

温婉看着刘客的背影，目光疑惑。

刘客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比先前更加落寞，他问：“只是……巧巧比那个人坚强呢，还能勇敢的和命运斗争了这么久，而她……”

他的背影看上去太过忧伤了，温婉正想安慰两句，他却突然回过头来。

只是，他的眼眶红红的，那眼神里的痛苦，让温婉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