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了。她笑着给大家说完自己的烦心事,然后就回了房间。
她太安静了。尽管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热闹的性格,可是这样一定不对劲。是啊,李鸢太多愁善感,她遇见别人的苦楚就会代入到自己的心里,一颗快要枯萎的树,连游走在李鸢脸上的光影都是哀伤的。
沈从文说:“李鸢从没有这样。”
海纳尔点了根烟,缓慢的呼出,他给沈从文递了一杯酒,说:“她需要发泄,她在压抑。”
“海纳尔,我以为你会有办法。”沈从文将酒一饮而尽。
“李鸢会自渡的。”
“那自渡之前呢?任由她陷在苦楚里出不来?”
“可是别人做不了什么,我也是。”
“我不懂你,不懂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可我懂李鸢,李鸢从小就独立,如果没有人帮她,她大概会把伤心难过装在心里一辈子。既然你说你喜欢她,你就应该去帮她。”
沈从文似乎有些不太冷静,他又喝了一杯酒,檀野酒吧白天人很少,海纳尔不介意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