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丰恶心得想吐,踹门大嚷:“人呢!”
有两个丫鬟跑了上来,对视一眼,眼睛里满是被发现了的惊惧。
连忙上前,将死无全尸的兔子从他们手里拿出来。
玉渊和玉安不愿意了,两手死死拽住,眸色含毒,恶狠狠地盯着两个丫鬟。
那眼神仿佛在说:“要敢把兔子抢走,接下来就要轮到你们了!”
顾成丰眉头紧锁。
丫鬟将兔子抢走,玉渊猛地扑上去,利甲在丫鬟的手背上划了一条白色的伤痕。
玉安则抓住另一个丫鬟的头发,使劲扯着往摇篮上撞,一只手就要往她眼睛挖去。
今日分明有些阳光,顾成丰却感觉冷得发抖。
这孩子要不收拾,以后还得了?
他快步上前,左右开弓,在他们脸上都扇了两巴掌。
玉渊和玉安死死瞪着他,打得越狠,眼神里的恶毒越浓烈。
顾成丰扇得手都痛了,他们小脸红成一大片,也没有半点哭意。
忽地,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两个孩子方才痛声大哭。
“王爷!”
白怜儿见两个儿子被打成这样,心疼得全身都要碎了。
两个丫鬟捂着各自的伤口,带着狼狈,连连退下。
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白怜儿哭得像是寒冬里摇曳的残花,十分可怜。
抽抽噎噎道:“王爷,他们才多大,就算犯了天大的错,您也不能下这样的狠手啊!”
“你早知道了,故意瞒着我,是不是?”
顾成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白怜儿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不安,却梗着脖子强硬道:“他们还是孩子,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都分不清楚!那两只兔子,死了就死了,他们只是觉得好玩而已。王爷您也太小题大做了。”
“有没有过分你自己清楚!要是这两个孩子是怪胎,别怪我不留情面!”
顾成丰扭头就走,显然气极了的样子,就连顾清妍向他请安都视而不见。
顾清妍抬抬眉,就看到惊慌失措的白怜儿正疯狂地给两个孩子擦手。
“妍儿,”她声音都有些发抖,“他发现了,怎…么办?”
顾清妍满脸淡定,接过帕子,一边替玉安擦手,一边扮鬼脸逗他笑,半晌才收敛笑容,淡然道:“这两个孩子的好处,他只是不知道而已。”
“要是好好培养,何愁以后不是栋梁之材呢?”
白怜儿这才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
从她怀上这两个孩子起,就是极艰难的。
整日呕吐也就算了,半夜也睡不着。
两个孩子好像每天都在她肚子里打架一样。
出生时受了天大的苦。
喂奶的时候更是又凶又狠,极度自私,非要把她血都吸出来方才罢休。
整日都是厌厌的,只有毁坏东西才能让他们感觉到乐趣。
白怜儿偶然听得顾老太的话,更是越发小心地照料这两个孩子。
今日是她进中馈管账的第一日。
那银子的数目少得可怜,她从头到尾算了好几遍,如何都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这顾府啥时候变得这么穷了?
这一来二去耽误时间,两个孩子的心性就这样暴露出去。
……
日子在稀里糊涂的瞎闹中悄悄过了去。
太后简直把顾团团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一样,每每都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宫里的嫔妃听得皇后被斥,也对这孩子起了极大的兴趣。
一些人恭维过了头,太后便也将她们带入做操大军。
皇后为了讨太后欢喜,也只得咬着牙跟在陆蕴兰后面学。
一时间,宫中做操之风宛如潮流席卷。
嫔妃们每天累的只想睡觉,再没有时间和心力去想着如何害别人了。
皇帝看六宫一片祥和,自是十分满意。
每每来兴庆宫,几人围在一桌吃饭。
这十几天,团团享受的是太子的待遇。
太子对团团又是感激又是喜欢,每每下学,都来陪她玩闹。
恨不得将手里的好东西都给她捧了去。
陆蕴兰也得到皇帝的好多赏赐,打扮得越发典雅有致。
她心里明白,这宫里的嫔妃表面嘻嘻哈哈的,实则看她都跟看她敌人一样。
好容易挨到设宴这日,京城里的大臣夫人都打扮得跟花一样,早早进了宫。
可太好奇了!
皇上今日不会宣布纳陆蕴兰为妃吧。
这样一来,这京城可太热闹了。
陆蕴兰瞧着皇帝赏赐给她的隆重吉服,胆怯了。
那王公公堆了满脸的笑道:“陆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