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被他看得心里一怵,转身离开的同时还小声地骂骂咧咧的:“谁特么要加一个男人的微信,好不容易看上个美女,配了个阎王,瞪什么瞪,谁没个眼睛了?”
许清琛也懒得理会男人说了什么,低头看着胸前迷迷糊糊傻愣愣地看着他的人,扑鼻是浓烈的酒精味,他蹙了蹙眉,语气不自觉地加重:“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再熟悉不过的正脸,熟悉的声音,以及...熟悉的味道。
宋续一下子就清醒,用力地推开他,眼睛终于清明了几分,不想理他,转身准备走。
许清琛被她挣开,也就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回答完。”
宋续转过身,仰头嘲讽出声:“许清琛,你凭什么质问我?”
“凭我是你前男友。”一句无理的话被他说得理直气壮,他想到要不是酒这玩意,他特么的前男友都不是,更来气了:“宋续,你自己喝完酒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
一句话,将两人带回了当初他们在一起的缘由。
可笑又荒诞。
宋续并没有喝醉,脸红一阵白一阵,好一会没说话,然后她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嘴角往上牵了牵,像是笑了,却坦然得都不像她:“我怎么样?醉酒亲了你?然后你心不甘情不愿地和我在一起了?所以我不都说了吗,咱们不算前男女朋友,顶多算是认识的...”
陌生人。
在她说出他更不想听的话之前,他打断了她的话,漆黑地眼睛专注地看着他:“不是心不甘情不愿。”
是心甘情愿,期盼已久。
宋续愣了下:“什么?”
她不信,而且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她轻描淡写地“哦”了声,准备离开,却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宋续温软的性子,很少生气的,这下彻底火了,嘴角嘲讽弧度明显:“许清琛,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你是放不下我?”
骄傲如许清琛,宋续知道怎么激他。
她以为他会撂头就走,结果许清琛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字:“是。”
宋续怔了一下,转瞬又想通了:“就因为是我提的分手?不是你?”
许清琛盯着眼前的人,气得都想拆开她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但又妥协似的躬下腰,低下头颅,额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很低:“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是你。”
放不下你。
宋续心尖颤了下,她没想过这个答案,都忘了推开他。
许清琛想想还觉得生气,想到她轻而易举放下他,想到她一走就是九年,想到她一直否认那段他觉得是惊喜的关系,他就气不打一出来,在她的锁骨处咬了一口。
“不过,宋续,你特么是真狠心。”
痛意传来,宋续清醒了,她为刚刚那一丝动容觉得可笑,猛地推开他,“到底是谁狠心?”
宋续又低头看了一下伤口,用手碰了一下,出血了,气得脑袋都快冒烟了,“许清琛,你属狗的吗?”
“我属不属狗,你不知道?”许清琛舔唇笑了下,像个不要脸的疯子:“属狗的不一定会咬人,但不属狗的我,可以是.....你的狗。”
宋续:“......”
她失语了几秒,然后丢下一句话:“养不起,但我躲得起。”
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她现在终于意识到,跟许清琛,她根本就说不通,对牛弹琴,而且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在示弱?在低头?
她拍了拍通红的脸,错觉,一定是错觉!酒喝多的错觉。
她已经不是那个喝几杯酒就醉倒了,亲他的小姑娘了。
大学时期公派出国,那会刚刚分手就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全新的语言环境、饮食习惯,巨大的文化差异,宋续也没能一下子适应.
再加上高强度的临床科研学习,明明已经那么忙、那么累了,可是宋续晚上经常失眠,会在深夜看着窗外孤独陌生的异国街景,莫名其妙地掉眼泪,不知道在哭什么,也许是想家、想朋友...又或是想他。
因此,失眠的她就喝酒助眠,一醉什么都想不起来,渐渐地她酒量就好起来,也很难再醉了,但也不会再想起他了。
宋续吹着风,看着路边的霓虹出神,所以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她一直都在往前,艰难又麻木地往前,却也不敢再回头。
许清琛温柔又野肆地盯着宋续离开的背影,低声喃了句:“不用你养,但也躲不了。”
然后,他尾随着她出了酒吧,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也没往上追,记下了车牌,散漫地在外面待了20分钟后,才又进了酒吧。
卡座里,秦笙和郝戚没跳舞了,周靖轩和李肆坐在她们对面,四个人也没说话,闷头喝着酒,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