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建筑和西南唯一的区别是云南那个医院非常老了,是个杂草丛生的老楼,多年无人修整,而这个四层楼是个崭新的建筑。
如果不是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几乎以为自己穿越时空回到了十六年前,再次见到了当年林清素所造的那个医院。
我放下望远镜,不敢相信,“和西南一模一样,看着也不像海市蜃楼,林清素在这里又搞了一个原来的医院?”
先不说他是怎么做到的,就耗费的人力物力,加上地下的那个地宫,他不知道动用了林家多少势力才能用十年的时间在南疆沙漠里搞这么大一出动静。
吴霞冷笑了一声,“我不觉得他是爱妻心切留个地方怀念故人的,为什么这个医院必须保持原样?它代表了什么?”
我想起安然给我看的那张照片,眼睛亮了一下,“蛇相可能就在那里,我得去一趟。”
麻子伸出手来一把摁住我,“你怎么那么莽?这是能说去就去的吗,咱们现在跟一队老弱病残有什么区别,去了给人家送菜啊?”
吴霞也点点头,“势单力薄,话糙理不糙啊老燕,咱们再顶天也就四个人,怎么打他
一个医院的人,你在下面又不是没见过他的阵仗,我们先回去找安然汇合。”
我摇摇头,把麻子的手甩开,坚决道,“不行,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折返个一来一回,等我们再来的时候林清素早带人跑了。”
吴霞一挑眉,“不至于吧?你这个厉害的朋友都带炸药来了,林清素人现在埋在地底下,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上哪带人跑路?”
“地宫不止一层,我看他早就想到这一天了,”我不由分说地抬腿往前走,“这人金蝉脱壳的本事通天彻地,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他要是没死,第一时间肯定是去找蛇相。”
林清素死不死和我没什么关系,虽然我也希望他死,但是蛇相面具绝对不能落在他手上,不然这么久的日子我就白干了。
吴霞和麻子见劝不住我,都在原地迟疑了一下,但是紧接着,活尸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和我一起往荒漠里医院的方向而去。
他们俩一起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活尸居然这么果决,麻子抓了抓头发,无奈道,“行吧,你了不起。”
然后也跟了过来,跑了两步跑到了我旁边,吴霞没辙
,只能跟住我们,语气有些恼火,“你们一个两个都很喜欢找死是吧?不听姑奶奶的话,烧香都不知道上哪烧去!”
麻子诚恳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都很信命,信奇门八算,你知道吧?我看这位做事都很有老祖宗那一辈的气度,我不信老燕也得信她啊。”
他口中的“这位”指的是活尸,我有点哭笑不得,“那是不是她今天要是不来,你们就打算扔下我自己回去了?不是兄弟了是吧?”
吴霞冷笑了一声没有理我,麻子依旧很敬畏活尸,虽然和我走在一起,但是他也不敢离活尸太近。
现在是南疆的冬天,荒漠里也不暖和,我刚刚跟林清素交手,在一堆尸体里沾了一身尸臭和尸水,阳火弱势,便觉得更加寒冷。
但是活尸一身轻便的运动装,连冲锋衣都没有,行动也没有一丝受影响,看得我一时非常羡慕。
那个医院看起来不远,但是实际上只是一种视觉上的欺诈,实际上我们足足走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走到,此时已经完全辨不清方向了,只能沿着医院这个指向标行进。
等我们走近的时候,才发现这地方非但跟
云南那个老楼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这一个更新更完备,一砖一瓦都是新的。
我们在一个凸起的沙丘观望了片刻,发现这个医院犹如一座死城,天色已暗,里面没有一点灯火,楼层都是新的,但是空无一人。
连个林清素提线的尸体都没有影子。
“我们阴差阳错地挑了一个出口,结果就正好通往这里。”吴霞挑了挑眉,“姓林的真有这么傻吗?等着我们来端他的老窝?”
我摇摇头,“在他眼里我们这也许不叫端他老巢,叫自己送上门来,来吧,拿着,咱们进去看看。”
我递给他们一人一张提前画好的“潜行”,可以让周围的活人感觉不到你的阳气,尸体也闻不到你的味道,麻子接过符纸看了两眼,有点惊奇地“哟”了一声。
“看不出来啊老燕,我刚才在下面就想问了,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符,在湘西得到你师父的真传了么?”他翻来覆去看了看那张符,啧啧称奇。
吴霞没有他那么擅长画符,没琢磨那么多,直接贴在了身上,在我的眼里,她的气息立刻弱了很多,像个没有存在感的死
人。
麻子说的还真没错,我就是得到了真传,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麻子,“你管那么多?”
至于活尸,她并不需要我的帮助,根据我的经验,她可以自由调整他都气息,乃至于刚才在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