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奇看着我,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吴霞出声了,“喂,你不会觉得安然能这么简单放咱们走吧?”
我干笑了两声,把那张照片扔回给了李松奇,“那怎么着,她还想杀我们灭口不成?”
说是玩笑,其实我觉得以安然那女人的风格,也不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完全相信她。
李松奇却没继续往下说,接过照片,神秘兮兮地一笑,接着走远了,麻子看了一眼那棺材。
“这棺材上刚才结了一层霜,真的没事吗?怕是起尸的征兆,得钉尸重新封棺。”
他是走阴的,捉鬼镇邪这方面比我精通,我知道要是常规的情况,按他说的办肯定没问题,但是直觉就是告诉我千万别轻举妄动。
我摇了摇头,“不能碰,这棺材本身用的金丝楠木,号称阴沉木,这种乌木深埋地下,镇邪多用,安然又专门请人拿铁水封过棺,指不定里面装着什么天打雷劈的尊神,招惹不起。”
我知道的这些,大部分都是六年赶尸的时候学来的,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往往才是保命的关键。
但是那几具棺材
确实奇怪,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等运到云南,立刻就带着活尸和杨婵跑路,绝对不再给安然卖命了。
麻子听了我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他跟李松奇不一样,估计也没什么自己的目的,杀身之祸还是少招的好。
走到下午,眼看天就要黑了,我担心一到了晚上这片树林又要出事,便让杨婵一直待在我身边,晚上我们几个人轮流守夜,防止出现常人解决不了的问题。
直到营帐搭好了,守到午夜,杨婵在我帐篷里睡着了,我一个人待在外面坐着,才意识到活尸竟然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出现。
她去哪了?
我本来守在外面昏昏欲睡,营帐外面只稀稀拉拉有几个脚夫,也是黑豹派出来守夜的,守得也是相当没有诚意,都快睡着了。
我有点担心季莹莹的安全,虽然说按照她的身手,应该也不需要我的关心,但我还是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站起来在营地周围转悠。
我刚转了一圈,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我回过头,季莹莹在我身后。
“你在找我?”她用毫无波澜的语气问我。
我挠了挠头,有点心虚,“我看你今天一直不在,就
想你是不是去干什么事去了,要我帮忙吗?”
之前活尸跟我说,她要自己要办的事情,但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而且她又要跟着我一起去云南边境,没有扔下我们自己走的意思。
活尸没什么表示,只是说,“你们有危险的话,我一直都在这,不用怕。”
“我不是怕你走,你帮我的次数也不少了,必要的时候我也能帮你。”我怕她误会我的意思,连忙解释道,“而且这里挺危险的,人多了有照应。”
活尸看了我一会儿点点头,“别跟那个安然走太近了,她身上有很危险的味道。”
这我当然知道,她不但危险,而且还藏着东西没跟我们说,信她就邪了门了,我说这个我心里有数。
我想了想,看活尸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接着问道:“你说的那个跟我师父有关系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季莹莹抬起头,此时月光如水,难得明亮地洒在林间空地上,也一并洒在季莹莹的眼睛里,我这才意识到,她已经跟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了,除了没有气息也没有心跳。
活尸似乎被我给问住了,她沉默了片刻,道:“我并不清楚,我
见到你师父的时候,他阳寿几乎就快尽了,之后我一直被他封在棺里,并没有见过他太多次。”
这已经是她说话最多的一次了,能让活尸说出那么多话的也没有几个人,说实话,我还觉得挺骄傲的。
我刚刚有点失望,但是随即就听见她说,“但我知道,你师父的死,似乎另有原因。”
我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说真的吗?可是师父不是说他——”
活尸摇摇头,不再继续解释了,转身消失在了树林里。
我突然更加好奇,她想完成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我没有再多问,过了一会儿,李松奇来替我守夜。
我没打算理他,直接要回去睡觉,这两天一直折腾,再加上不停的赶路,身体再好也遭不太住,我已经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
这片树林似乎是风水有问题,煞气特别重,也很影响人休息,包括我晚上想要辨认方向的时候,星星月亮都特别模糊。
但是李松奇突然拦住了我,很是诚恳地对我发出邀请:“你没打算跟安然继续合作没关系,我也觉得她不可信,那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合作?”
我看了他一眼,心说你长得
难道比安然可信?
我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我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