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亏心。
倒不如用来补偿季莹莹的家人。
小婵得到了布娃娃难得的露出一副笑脸。
我犹豫片刻,又回头买了两扎香,回到祠堂给老妪点上,剩下的供给祖祠。
夜里,月亮爬上山坡,我背着老妪的棺材,牵着小婵的手,回头望了一眼村子,赶着活尸进了山里。
先去苗寨,再送季莹莹回家。
我不认识路,小婵有一个蛊,是个小虫子,据说是雄虫。
苗寨里面留着一个雌虫。
不管隔着多远,雄虫都能闻到雌虫的味道,这也是苗寨的人从来不会在大山里迷路的原因。
这种蛊没有任何攻击性,苗寨里人人都可以养。
我也想学。
赶尸人和大山打交道,迷路是常有的事儿。
我们通过星星分辨方向,但是遇到下雨阴天,就只能
找个地方猫着,歇上一天。
如果有这种寻路蛊,会方便许多。
我提出自己的想法。
小婵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看的我整个人都有点发毛。
自从老妪走后,她那活泼好动的性子我就没再见过,整天闷着不说话。
我妥协道,“我知道你们苗寨的规矩,我不学就是了。”
小婵这才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蛊虫。
我们昼伏夜出,晚上赶路,白天睡觉,走了三天才刚走出湘南的地界。
湘南也有苗寨,但大多都是散居,一个寨子也就几千人,甚至有的寨子人少,只有几百人。
老妪和小婵来自湘西的一个大寨子,有三万多人。
小婵的话很少,不过字里行间也听得出来,老妪在苗寨的地位挺高的,她娘的地位也不低。
但是她娘毕竟去世了,又出了他爹这么一个叛徒,小婵现在的地位很尴尬。
三天后,我们停在大山里的一处破庙前。
破庙外面的杆子上绑着一根破烂的红布,风吹雨打掉了色,红布已经有些发白。
看到红布我忍不住想起师父。
上次还是师父带我来的,一晃而过,四年过去了。
在破庙门口站了一会儿我回过神,说,“今晚就在这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