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平日里胆子很大,不然也做不出这事儿。
但今天怂的和个鹌鹑似的,挪着屁股,半天也不敢进去。
其他人也没一个能扛事儿的,头都不敢抬。
一群人总不能都杵在这儿,我骂了声怂比,抄起门口的铁锹,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血脚印一直跟着二狗子进了屋子。
我走到门口,喊了声,“二狗?”
没人答应。
我推开外屋的门,首先映入眼的是灶台,黑漆漆的,很难看清。
进了屋子,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屋子里比屋外头还冷。
哈着白气,我经过灶台,推开里屋的门。
门
刚一打开,就听到咣当一声,接着头顶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用铁锹砸了过去。
“砰!”
砸在人身上的感觉。
我也看不清里屋有什么,只能后退一步,“二狗?”
屋子里还是没动静。
我紧张的手心后背全是汗,用铁锹把门缝推开,一双吊在空中的腿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的目光向上,只觉得寒意上涌,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吊在空中的是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老脸发青,眼珠子外突,舌头伸出来老长,随着绳子的摇晃跟着晃来晃去。
是二狗子他爹。
二狗子他爹没了,二狗子还失踪了。
我喊人进来七手八脚的把老头放下来。
这时我看到跟在人群后面的刘老三。
这狗日的也不过来帮忙,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和他妈的死人一样。
“啊!”
刘洋忽然惊叫了一声。
我本来就紧张,吓了一大跳,回头骂道,“你xx妈的鬼叫什么?”
刘洋指着外屋的一口大水缸,“二……二狗……”
我推开人群,快步走到水缸旁边。
水缸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层下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张脸。
是二狗子,这狗日的死在水缸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