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步伐沉稳,身姿笔挺地踏入比斗场中。
对于白历的轻蔑,他没多说什么,打一顿就老实了。
他当机立断地展开攻势,只见他身形如电,瞬间闪动而出,衣袂猎猎作响。
同时,手中长剑猛地出鞘,刹那间,剑气纵横呼啸,仿若实质的风刃,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
他的招式刚猛有力,每一剑刺出,皆似携带着千钧之力。
白历同样也是剑修,当即拔出长剑。
几个回合在剑影交错、寒光闪烁间转瞬即逝。
秦胜双眸之中精芒爆射,那目光紧紧锁住白历的身形,似要将其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剖析透彻。
他的眼神锐利得如同苍鹰俯瞰猎物,全神贯注之下,白历哪怕最轻微的颤动、最不经意的气息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在激烈的交锋中,时间仿若被拉成了紧绷的丝线。
终于,当白历招式转换的那一刹那,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滞。
秦胜瞬间捕捉到这稍纵即逝破绽。
刹那间,秦胜猛地深吸一口气,他双腿肌肉紧绷,仿若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猛地发力一蹬地面。
秦胜整个人则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以惊人的速度弹射而出。
他的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模糊的残影,手中长剑顺势高高举起,而后全力刺出。
这一剑,仿若裹挟着天地之威,剑气汹涌澎湃,恰似汹涌的浪潮奔腾不息,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向着白历呼啸而去。
剑之所向,空气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白历面色大变,他试图躲避,然而秦胜这一剑来势太过迅猛,他的身体反应终究慢了半拍。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白历被这凌厉的一剑擦过肩膀,他冷汗直流。
见到这一幕,灵虚宗和清风宗的长老们纷纷松了口气,老大哥都输了,他们输了又能怎样。
一个人输那叫丢了面,一群人输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了,反正有一群人一起陪着丢脸。
但白历并未就此罢休,他心中歹念丛生,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刚才那惊天一剑所吸引,且比武场中局势混乱、众人不备之际。
他暗中施展玄清宗的阴毒手段,悄悄从袖中取出一包剧毒之物,准备暗中下毒,以扭转这不利的战局。
而此时,秦胜却仿若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似早已对玄清宗之人的卑劣行径有所防备。
在白历刚刚有所动作的瞬间,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端木渊冷笑连连,早有预料。
只见秦胜身形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紧接着,他迅速拿出一张符箓,朝那毒丢了过去。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灵光,这灵光如同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将他紧紧护在其中。
白历眼睁睁看着那毒雾折返,自己却无力阻止。
刹那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咯咯”作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撕扯着他的脏腑。
突然。
他“哇”地一声,大口大口的鲜血如喷泉般从口中喷射而出,那鲜血溅落在地上,殷红一片,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他的模样瞬间变得凄惨无比,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身体也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一命呜呼,魂归九幽。
玄清宗的几位长老看到这一幕,顿时暴跳如雷。
其中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步跨出,用手指着端木宗众人,气急败坏地叫嚷道:“你们端木宗竟然下如此毒手!这等卑鄙行径,简直有辱东原宗门的名声!你们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其他长老也纷纷附和,一个个满脸怒容,口中不断地咒骂着端木宗的阴险狡诈。
端木渊站在一旁,面色冷峻如霜,充满了不屑。
他不慌不忙地从比斗场边早已准备好的地方掏出留影石,高高举起。
他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玄清宗众人,大声说道:“诸位莫要血口喷人!这留影石中记录了一切真相,究竟是谁在使阴招,一看便知。玄清宗,你们平日里总是自诩名门正派,如今却这般颠倒黑白,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端木渊字字铿锵有力,在比斗场的上空盘旋回荡,如同一波波汹涌的声波浪潮,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周围其他宗门的长老们,听到这充满威严与不容置疑的话语,皆被吸引,纷纷转头投来好奇与关注的目光。
玄清宗众人听到端木渊提及留影石,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若乌云密布,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