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提出要去医院当面向爷爷问清楚的瓴玄月,闵仕达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带上她。
到了医院,闵仕达让瓴玄月一个人先等在外面,他去办理探视手续。
百无聊赖的瓴玄月独自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花坛边。
自从经历了昨晚和早上的事情,她整个人刚刚开始冷静下来。她回想着这期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家族的秘密多少有着不可思议的联系。她单知道现在可能不是来见爷爷的好时机,但是现在能说的清楚这一切的人或许只有爷爷。
瓴玄月叹了口气,她将手伸到花坛里面,就好像是泥土里的湿气一寸一寸地爬上了手臂。
她又数着离自己最近的花瓣的数量,正入神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瓴玄月吓了一大跳,她转过身来,看到窗边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妇人正在指着她错愕地重复着相同的话,可是瓴玄月并不认识这个老妇人。她正欲上前走去问个究竟,只见老妇人整个人霎时间向着地面慢慢倒去,倒下的同时还在用手指着她,眼睛惊恐地张大。
瓴玄月见状急忙向医院大楼里面一层的护士站跑去,她快速地说明了情况,并带着一名护士赶了过来。可当他们来到花坛窗边的位置时,早已空无一人。
护士不耐烦地问道:“你说的倒下的老人在哪儿呢?”
瓴玄月摇了摇头:“刚才还在这呢,我去问问,她好像有些神智不清,刚刚就倒在这里。”
瓴玄月四处问了问周边的人,周围的人纷纷说没有看见这躺着过什么人。
护士见瓴玄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说道:“也许被人看见带进病房了吧,我先回去了,有事情你再去护士站吧。”
护士走了,丢下了一脸失神的瓴玄月。刚刚在窗边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她觉得这个老妇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正在冷冷地看着她。瓴玄月打了一个冷颤,她觉得就在此刻,这里有人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像在楚园里发生的一样。
瓴玄月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恍惚间,她又被吓了一跳。见到来人是闵仕达,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闵仕达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医院里面乱跑,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
闵仕达又见瓴玄月的脸色不太好,又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瓴玄月此时的脸色苍白,便将刚刚的一切说给了闵仕达听,闵仕达叹了口气:“我看你是真的惊吓过度了,刚刚发生的只是巧合而已。没准那个老奶奶年龄大了,精神有点失常,刚好将你认成了别人。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等到这边结束了,我帮你挂个心理医生的号吧。”
瓴玄月也希望是自己思虑过度了,她即刻转移了话题,便向闵仕达问道:“怎么样?我能去看爷爷了吗?”
闵仕达摇了摇头:“病房那边还没有回复。我先自己一个人进去看看,你在病房外等我,等到我跟瓴老先生亲自解释过之后,再把你带过去找他。”
瓴玄月顿时感到心灰意冷,她始终觉得爷爷对她还是忌惮着,并不愿意看见自己。
闵仕达看着心情低落的瓴玄月,又对她说道:“我相信你的爷爷是有苦衷的,别瞎想了,好吗?我先上去看看。”
瓴玄月看着闵仕达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闵仕达来到熟悉的病房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推开了病房的大门,对着两个护工点了点头,两位护工随即站了起来,走出了病房的大门。其中一位护工还在临走时像往常一样对着闵仕达说:“麻烦闵律师照顾老爷子,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们。”
闵仕达也像往常一样回应道:“辛苦你们,老爷子这边我会照看的。”
病床上的病人依旧呆呆地望着窗外,并没有因为闵仕达的到来而有什么变化。待护工走后,闵仕达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床上的病人才开口道:“你来了。”
闵仕达低下头来,向前方倾着身子问道:“瓴叔,您觉得身体怎么样?我这次看您好像憔悴了不少。”
病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艰难地喘着粗气,用微弱的气息说道:“我还是那副老样子,兴许是昨天刚刚上了新的药,身体还没适应罢了。你这么急着见我,是因为楚园那边出事了吧?”
“是的,有一个陌生人在瓴小姐入住楚园的第一个晚上闯进来,今天早上被瓴小姐发现昏倒在园内了。”闵仕达如实回道。
“第一个。”病人大喘着气。
闵仕达不解地问道:“瓴叔,您说的第一个是什么意思?”
病人没有理会他,一直不断地重复着:“第一个……”
闵仕达见状,仔细想了想,还是低下头来,在病人的耳边说道:“瓴叔,瓴小姐来了,就在楼下,她想看看您,要不要让她上来?”
病人听到后,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眼睛不断张大,他慢慢地看向了闵仕达,拼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