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笑声像寒风刮骨,冷到人心里去。
张瑜强忍着怒气,问道:“桑萝,你已经顺利做了鬼王,你还想要什么?”
“自然是要你的冥王之位!”
桑萝的声音尖利而决绝。
隔着那道青铜面具,我都能感受到桑萝那早已扭曲的五官是多么可怖。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由桑萝主导的大戏。
而是这具青铜面具为了让桑萝此等欲望熏心的人找到自己,而蛊惑着她的心智设下了一个又一个陷阱。
被执事捆绑的桑心连连摇头,难以接受母亲眼下的姿态。
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出来。
她再也不是那个母亲溺爱之下无拘无束的少女了。
而水瓶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肯与自己的相认,似乎也在怀疑人生。
张瑜见桑萝依然走火入魔,油盐不进,对着身后的勾魂使大军比了个手势。
勾魂使纷纷起势,意欲再度投入屠戮的战场。
奇怪的事情却在此刻发生了。
他们的身子仿佛被钉在原地,双腿也灌了铅一样迈不动步。
桑萝得意地笑:“张瑜,你没想到吧,虽然这青铜面具只能迷惑人心,不能驱使没有人心的鬼神,但它能大大提升我的神力。”
她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这还要多亏你的亲亲夫君,特意为我采来三样凡届的灵药,不然我的灵格还未必承得住这青铜之力。”
张瑜听罢,隔着面纱看了我一眼。
面纱后的神情,千回百转,似嗔似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