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给我提鞋都不配，表哥方才还让我给她行礼，我要她现在要她给我跪下。”
赵听寒面色冷厉，但碍于两家情面还是忍住了，“这家酒楼菜色一绝，表妹既然喜欢，那就让给表妹了。嘉峪，走。”
嘉峪没生这个大小姐的气，本来打算安静告辞，却没想到赵听寒为了她居然撇下赵蕊初，拉着她手腕就出来了。
走出酒楼后，赵听寒还没松手，嘉峪腕上使力挣脱他，赵听寒察觉：“你会武功？”
嘉峪：“会一点。”
能神色轻松不使蛮力地挣脱，这会的恐怕不止一点。
嘉峪：“赵小姐一个人在雅间怕是不便，我这边没什么事，赵大人回去吧。”
赵听寒停步向嘉峪作揖行礼：“赵蕊初是我表妹，我替她对刚才的话道歉。”
嘉峪万福：“赵大人不必如此，赵小姐的话也不是完全不对。”
“无论话本身对不对，出口伤人就是不对。今日是我的错，不该如此张扬。”
嘉峪轻叹口气：“赵大人是六品官身，这样同我道歉，我承受不起。”
赵听寒实在不想理她了。她不知道自己身份时还挺正常的，知道他是度支员外郎后，像是换了个脾气，同他百般周旋，现在怎么又这样客气，这般处处迎合一点也像外界传闻的那个罗小姐。
他身在度支司，自然是久闻罗家小姐大名。一直听说她豪爽豁达，不拘小节，怎么在他面前处处拘束，恪守礼节。
不过——她虽拘束遵礼，但不曾谄媚奉承，虽处处低头行礼，但姿态高贵。哪怕刚才被赵蕊初言语羞辱，依然是神色安详，清冷自持。
可赵听寒就偏偏不想让她守礼：“罗小姐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未必是这么想的。”
罗嘉峪：“赵大人多虑了——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赵听寒：“饭还没吃完呢，再找个地方吃饭去。”
“赵大人为避嫌，连罗家的门都不愿意登，现在这样和我走在大街上，大人不怕被人看见？”
“避嫌是我随口说的，我不登贵府大门并非是我不想登，实在是令尊不愿我上门。”
嘉峪知道父亲的脾性，这也正常，“那封家？”
赵听寒能说他不想见封泽吗，上次看他俩亲亲热热的看烦了，“避嫌。”
嘉峪：“……”
跟封家避哪门子嫌？不过赵大人似乎对惊寥阁很是了解。
“赵大人，你可知除了你，你身边还有谁知道惊寥阁的事情？”
赵听寒：“惊寥阁曾经显赫一时，听肯定是都听说过的。至于底细，应该只有与吴家相交的几人知道。但我还真不知道都有谁和吴老爷相交。”
嘉峪轻道一声：“知道了。”
赵听寒带着她走街串巷，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小酒楼，嘉峪看了眼名字——永辉楼。
赵听寒一进门就跟账房客套起来，账房先生敬他如敬财神爷，嘘寒问暖后还不忘问一句：“赵大人，这位是？”
赵听寒：“罗小姐。”
账房先生一脸明白的表情，让小厮好生招待。
赵听寒大概是这儿的熟客，不仅账房先生认识他，连小厮也和他很熟。
端菜上茶的功夫，小厮也来问一句：“赵大人，有日子没来了，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赵听寒言简意赅：“姓罗。”
小厮也是一脸明白的表情。
等菜齐再无人来打扰时，嘉峪道：“若再有人问，赵大人还是解释清楚的好，免得误会。”
赵听寒不以为然：“我没见有人误会啊，再说解释的太清楚反而会此地无银三百两。”
嘉峪暗自翻了个白眼，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跟她装傻？好歹是个混官场的，总不至于这点人情世故也不懂吧，可若是装傻，他俩刚见第二面，跟她装傻是闹哪样？
嘉峪还是多食少说，一心想赶紧结束这场饭局。
赵听寒却是慢慢悠悠，一会儿品茶，一会儿饮酒，嘉峪都快吃好时，他才动了几筷子。
嘉峪看不懂他，想着反正都不是一路人，日后再无交集，索性不再理会，连眼神都不在他身上停留。
赵听寒却偏偏还要没话找话：“冒昧问一句，罗小姐芳龄？”
罗嘉峪：“十八。”
“那罗小姐可与封家有了婚约？”
嘉峪：“赵大人不觉得自己冒昧了吗？”
赵听寒低笑声：“随口一问，罗小姐若觉得冒犯，可以不用回答。”
然后嘉峪就彻底不再理他。
赵听寒再慢，这顿饭也终于到了尽头，告别时嘉峪行礼道：“感谢赵大人盛情款待，在下告辞。”
赵听寒讪笑：“我还以为你会说，下次你请。”
嘉峪装作听不懂，赵听寒无声叹口气，终于也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