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了一下徐娇给我的资料,这王芳今年26岁,眼前的这位妇人看上去很沧桑,让我有些不敢认。
“阿姨您好,我们是王芳的朋友,来找她的。”
妇人犹豫的看着我,目光中带着审视的味道,这让我有些不舒服。
良久,她缓缓道:“不好意思啊,小芳已经去世了,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注意到妇人的脸色平静,在提到王芳去世时,她眼神中看不出半分伤心。
“她什么时候去世的,不知道方不方便我们进去看看?”
在跟妇人套近乎时,我捏着手机,偷偷给李欣悠发了一条消息,让她迅速赶过来。
在这件事上,李欣悠和王芳家人的距离比我们亲近。
“不好意思啊,最近忙着小芳的丧事,家里乱糟糟的,已经很久没有收拾过了,就不请你们进去了。”
妇人垂眸,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厌恶,看得出来,她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合。
我装作不经意的模样,踮脚从妇人的头顶朝里看了一眼,妇人谨慎的将门合上。
“抱歉,我家里还有客人,再见。”说着,妇人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直接将门关上了。
“这家人有问题。”赖德全来找我身边,眼
神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门,恨不得透过门看看里面的情况。
我轻笑一声,拉着赖德全的胳膊,拽了他一把,“走吧,我们去巷子口接个人。”
“谁啊?不去看看吗?他们这家人很明显不对劲。”赖德全皱着眉,疑惑的望着我。
“对,可他们对我们很戒备,就算我们进去了,他们要是不想说我们也没有办法。”
“行吧。”赖德全有些沮丧,他失落的跟在我身后,朝着外面走。
我叹了口气,“赖叔,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要急。”
在巷子口等了一会儿,始终没有等到想见的人,赖德全有些不耐烦,“我们到底要等谁啊?”
“喏,来了。”
赖德全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匆忙赶过来的李欣悠,见到来人,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想让她去跟王芳的家人交流?”
“对。他们这么多年关系不错,又住在一座城市,同为女人,交流比我们更方便。”
闻言,赖德全点点头。
“大师,您这么急着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李欣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扶着巷子口的石狮子问道。
“我想让你带我们去王芳家,她跟父母的关系如何?”
“行,我们边走边说吧。”李欣悠答
应的十分爽快。
我看着她额头上的汗,轻咳了一声,“不差这么一会,你先休息一下吧。”
李欣悠倒也什么意见,她想了想,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们跟王芳的接触不算太多。”
“王芳的家庭条件跟我们有一定的差距,只是这从来不是我们交朋友的标准,她在进入我们的小圈子后表现得很不适应,也从来不跟我们讲她家里的事情。”
“有一次,她生病请假了,我们担心她的情况,就在晚上放学后去她家里看她。”
“她母亲接待了我们,只是我觉得她母亲在她们家就像是佣人一样,她爸爸和弟弟就是两位大爷,能动动嘴皮子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伸手。”
“她母亲为了招待我们准备了许多吃的,我们推辞去见了王芳,却发现她住在一个狭小的杂物间里。”
“在看到这一幕时,我们感觉很惊讶,毕竟她家里不是穷的没有地方住,可她竟然住在那样的地方。”
听着李欣悠的讲述,我的思绪逐渐飘远了,她的描述勾起了令我印象深刻的一件事。
大概是十几年前吧,当时我年纪不大,已经开始跟着师父学习各种技能了。
有一天我正在静室里画符,突然有一个人大嚷小
喝的闯进了老屋里,师父见我眼神飘忽、心不在焉的模样打我手板,在教训了我一番后离开了。
我的心像是跟着师父一起离开了。
我坐在静室里抓耳挠腮,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我偷偷的跑到了外面的会客厅,偷听师父跟人交流。
一位老妇人找到了我师父,我透过门缝认出了她,她是村西头刘大叔的妻子,我们都喊她刘婶。
刘婶没有名字,她从来不说。
那年代,不是打仗就是饥荒,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我听人说刘婶是逃难跑过来的,为了有一口饭吃,嫁给了刘大叔。
她这一辈子给刘大叔当牛做马的伺候他,忙碌了一辈子。
我很少在村里看到她,今天她竟然来找我师父了,我好奇的趴在门上偷听。
“我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人,您能不能帮帮我!刘宇的妻子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