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带着霜草气息的寒气,定了定神,朝着那顶在晨光下,依旧华贵得刺眼的翟鸟祥云帐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陆夫人。”
帐帘被守在门口的菡萏掀起,带进一股寒气。
沈知念清越的声音响起:“长姐来了?”
她正坐在铺着雪白狐裘的矮榻上,面前的小几上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壶热气袅袅的清茶。
沈知念今日只挽了个简单的堕马髻,簪着一支碧玉簪,身上是浅蓝色的常服,外罩一件月白素绒斗篷。
未施脂粉的面容,在晨光下清艳绝伦,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沈南乔垂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臣妇给宸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万安!”
“长姐不必多礼,坐吧。”
沈知念抬了抬手,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带着一丝关切:“昨夜风大,长姐睡得可好?瞧你脸色似乎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