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她。
姜淮装模作样地往前凑了凑,好像是在认真审视,“没有。”
香软的呼吸在周羡南的脸部皮肤上,一触即离。
快到,根本没给人捕捉的时间。
姜淮看他低头,好像在出神,奇怪地问:“你不赶时间吗?”
周羡南这才起身离开。
再过几天,姜淮的戏份终于要杀青。
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两天眼尖的化妆师,问她是不是长胖了。姜淮脸上带笑地应付过去。
再不结束,她的孕肚就快瞒不下去。
杀青宴之后,姜淮彻底闲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接近年关,还是吴悦知道了什么,所以并没有给姜淮排多少工作。
姜淮本想接一些相对轻松的活儿,可打给吴悦,吴悦那边忙得热火朝天。
饶是这样,吴悦还是特意走到安静的地方,温言说她拍戏辛苦,等休息好了,再开工不迟。
姜淮没一会儿反应过来,吴悦这是怕自己误会,被公司雪藏。
“好,我知道了。”沉吟片刻,姜淮对她说道。
想着转眼婚姻冷静期就要过去,既然京都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姜淮就打算回晋城。
兰姨说什么都要跟着她。
“这冰天雪地的,你又大着个肚子,出门没人和你一起怎么行。我虽然一把老骨头,看顾一个孕妇,还是不在话下。”
说完一番豪言壮语,她步子悄悄往姜淮旁边挪。明明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她却怕惊动谁似的,悄声问姜淮:“用生不如用熟,你回那边,还是要请保姆的。大不了你给我降工资,我也想去晋城看看。”
看她一副生怕被解雇的样子,姜淮便估摸着,周羡南给的工资不低。
在他手底下干活,虽然是高压作业,但他一向大方。
姜淮实话实说,“我还没想好。不过你家人不都在这边吗?反正都快过年了。”
“这怎么能一样。我一说自己在周氏工作,在儿子媳妇儿面前,腰板儿别提多直啦!”
姜淮听着就笑起来,“我这里可不是什么周氏。”
“我收的是周先生的钱,可不就是给周氏工作。”而且梁望津走后,周先生就是她的直属领导。
比周氏还周氏。
其实姜淮并不想走哪儿都带着周羡南请的人,只是兰姨十分坦率。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让她心软。
最后还是订了两个人的机票。
兰姨帮忙打包姜淮的东西。
偷偷看了姜淮好几眼。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姜淮摸了摸脸颊。
“没有。我就是在想,你回去之前,要不要告诉周先生一声。”兰姨藏不住话,也知道雇主夫妻间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
只是想到上次,姜淮独自去产检,等周先生回来那副气闷的样子,就觉得揪心。
当然,像周羡南这种身份的人,没有她心疼的份儿。就是觉得那几天气压真是低,打他身边走路都不敢出声。
好像气喘大点儿,都是罪过。
那种憋死人的感觉,兰姨是再也不想跨入。
“你没跟他说吗?”姜淮低头整理自己的证件袋。
兰姨手摆得像雨刮器,“没有,没有。这是你们的私事,我怎么能多嘴。”
她生怕被姜淮认作周羡南的眼线,拼命表达自己的立场。
姜淮想了想,自己回到晋城,也需要人照顾。兰姐虽然人活泛了点儿,但做事周到仔细,她点头决定带着她一起回晋城。
至于要不要跟周羡南说一声,姜淮没有纠结太久,在微信上告诉他,很久没有回老宅探望爷爷奶奶,想回去看看。
发完她握着手机,忘记放下。
不怪她说话拐弯抹角,不够坦率。实在是冷静期快要结束的时间点有些敏感,万一周羡南抽风,出尔反尔,她真要狠下心把孩子打掉?
她下意识不想面临这道选择题。
没等她出神太久,周羡南的电话打来。
过了几秒,姜淮才按下接听键,“喂?”
周羡南打电话没有其他事情,就是问她哪天的航班,说派人去接她。
接了她,然后回哪儿呢?
姜淮原本是打算住酒店。
这次回去就是为了离婚,还和他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于是姜淮说:“我带着兰姨呢,不用安排人来接。”
“你要是不习惯别人,那天我刚好有空。”
姜淮立刻急了,连忙道:“别......犯不着麻烦你。”
她只好妥协道,“那你把我电话发给对方吧。”
周羡南略停顿了会儿,用日常语气问道:“最近孩子乖吗,有没有闹你?”
他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