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甚至隐隐排斥。
从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只是限于认知,她完全想不到里头的秘密。
路瑶也没打算和她说这些,含糊用着被妖邪入了体的理由跳过了这事,魏淑穆虽对于鬼神什么并不如其他人那般坚信,可除去这个理由,也没别的理由能够解释了,因此,在得知“真相”后的隔天,她就驾车去了寒山寺,认真请了主持给路瑶庇佑。
至于萧汾萧洲那些人,都被萧凌抓住一并带了回来,连带着朝廷中的其他重臣,一并清算了不少人,路瑶向来不怎么关注这些事,听夏花说过便就是,只是唯独对于路淑华,怎么处置又是个问题。
在路瑶幼时,路淑华确确实实给了她不少爱,曾经的喜欢以及关照都是真的,只是后面,在权势中浸泡太久,就失去了本心。
路瑶本还想从萧凌嘴里打探下消息,可转念想起之前的种种事,她再怎么迟钝也猜到了,萧凌其实早就恢复了,只是在她面前伪装,骗得她的同情和关注,甚至于感情......
如今记忆全部回来后的路瑶,再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恼火,自然不会向他低头。
时间长了,帝后不合的消息又传了出去,眼见着萧凌要清算起众人,不少走投无路的人竟然把家族里最出色的女人派了过来,妄图想要蛊惑帝王,以期逃过一劫。
萧凌自然是拒绝了,但这事又被路瑶得知了,当晚,萧凌就吃了闭门羹。
隔天,皇后寝殿里就传出了消息,说是只要给皇后金银珠宝,就能买得妃位。
这消息,听起来再离谱不过,虽说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但还是有些存着心思的人搭上了线,真想试图通过旁人的手给路瑶送金子,最令人预料不到的是,路瑶真收了。
一旦开了头,事情就一发不能收拾,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不少人排着队准备好金子,就等收拾好进宫了,一直不曾发话的萧凌,突然下了圣旨,将所有人又都驱散了回去。
圣旨到路瑶宫殿时,她正在夏花伺候下,吃着御膳房供上来的新鲜螃蟹。
听到萧凌下的命令后,路瑶:“......”
她当即就要挽袖子找萧凌算账,只是被夏花和春桃拦了下来。
不过路瑶不找萧凌,萧凌也会来找她。
当晚,萧凌终于敲开了一直紧闭的殿门,被迎了进去。
路瑶早把其他人打发了出去,她就端坐在塌上,而旁边,搁着槐花糕以及清酒,这一幕,与多年前的画面重合在一起,萧凌只看了眼,便受不住,偏开了头。
他默默在她边上坐下,沉默等着。
路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又倒了杯推给萧凌,她一口喝尽,如此反复了几轮,直到被酒意熏得脸色红润起来,她才有勇气面对这一切。
“萧凌——”
她喊声,萧凌应一声。
这么多年来,哪怕路瑶再如何躲避,她与萧凌该有的默契从未缺过,只是一个开头,萧凌便能猜到她要说什么,知道如何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引起她的不忍。
“路姐姐,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
这是他当时还未找回记忆前,路瑶对他做出的承诺。
路瑶沉默下来,她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伤害萧凌,当她认真沉下心去回想自己之前对于萧凌的感情,去慢慢分析,到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确实是喜欢上了萧凌。
她看了萧凌许久,往事一轮轮在眼前回放,最后换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她只说了一句:“我要金子。”
萧凌僵住了,随即眼睛里爆发出极亮的光芒,他几乎是颤抖得应下了路瑶的话:“我库房里的金子都是你的。”
路瑶听着他的话,笑了,这一回,她主动牵起了萧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