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确存在,可在我看来,这个可能性却是微乎其微的。
“九爷,你这么说八爷心里头倒是好受了一点,可……可罗老师这么一个好人,为啥……为啥要干这事儿呢!”
也不怪陈八牛一直没办法接受这些隐藏在娜姑村石人甬诅咒事件背后的真相。
实在是罗为民平日里在娜姑村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值得人称赞、无一不值得人称颂。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一切大概只有等罗爱华来了,才知道吧!”
“你确定罗爱华会来?”
alice这个问题,让我也沉默了下来。
不管我的推测,多么精彩绝伦、多么合情合理,可推测始终只是推测,人心的险恶,绝不单单是靠着你三言两句的推测,就能评定的。
见我沉默不语,alice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她也清楚人心隔肚皮这句话绝非是空穴来风。
至于陈八牛那家伙,这会得知了这些隐藏在娜姑村石人甬诅咒事件背后的真相后,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是显得比白天更加焦躁不安了。
“九爷,你说你两咋一点也不知道着急上火呢!”
“万一罗爱华不来咋办,咱真的在这人干瞪眼等着被人抓去当祭品?”
“万一罗爱华来了,那咱……”
是啊,眼下,罗爱华来或是不来,结果似乎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罗爱华来了,证明他们兄妹并非丧心病狂,可同样也彻底证实了我所有的推测,证明了娜姑村石人甬诅咒事件,的确是罗为民在背后捣鬼。
罗爱华不来,不就是证明,他们兄妹,比我们想象当中还要丧心病狂,不就证明,石人甬诅咒真的存在?
在操场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后,见我和alice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陈八牛那家伙狠狠跺了跺脚,又重重的叹息了两声后,这才坐了下来,只不过也跟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坐立不安。
很快,天色就完全黑了下来,整个娜姑村彻底笼罩在了一片黑暗当中。
不知道是心理因素作祟,还是这世上真的存在鬼神。
那天晚上,娜姑村寨子里没由来的刮起了大风,天空当中也是雷声阵阵,可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大量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了娜姑村上空,厚重的云层、伴随着阵阵低沉的闷雷声,像是天空都要塌陷下来了似的。
轰隆……
骤然一声巨响,一道百丈有余的巨大闪电,突然划破了夜空,霎时间那亮银色的电光,将整个笼罩在黑暗当中的娜姑村,都给照的亮如白昼。
电光闪烁间,我们没等来罗爱华,却是两男两女四个村民来到了小学。
两个妇人,正是当天带我们来到娜姑村的那两个彝族大姐。
她们两个端着木质的托盘,托盘里头摆着好些碗筷,里头装着的都是肉食。
娜姑村虽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凭借着江畔肥沃的土地和那条金沙江的支流,村民们基本都不愁温饱,可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次肉食。
这一次,两个彝族大姐送来的饭菜,却是全都是肉食,这不由让我脑海里莫名其妙冒出了断头饭这三个字。
另外两人,则是今天一整天,都在校门口看守我们的两个彝族汉子,他们手里头拿个一个竹筒,那竹筒上篆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竹筒里头则是装着竹签子,看样子是抽签用的。
尽管言语不通,不过看着架势,就是傻子都能够猜到,这顿饭只怕真就是我们三个人当中某一个的断头饭了,那竹筒只怕就是用来抽签决定谁当祭品的工具了。
“我去,九爷这特娘来真的啊!”
“八爷早让你两别这么干坐着,现在玩大发了吧!”
陈八牛当时就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不行,九爷,八爷我可不坐着等死,奶奶个腿儿,跟丫的拼了!”
说话间,陈八牛的脸上便是浮现出了一抹毅然决然的狠色,紧跟着他就顺手抄起了墙角的一根木棍,紧紧地攥在了手里头。
“八爷,别急!”
我迟疑了一会,还是急忙伸手拦住了陈八牛。
要问我害不害怕,那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这都要抽生死签、要吃断头饭、要被人当成祭品拉去沉江了,谁能不害怕?
可我心里头很清楚,现在这情况,我们
安安静静还好,要是我们反抗,今天晚上在学校外头看守我们的,可就不止是两个彝族汉子这么简单了。
“特娘的,断头饭都送来了,咱还要忍这鸟气?”
“八爷,你听我说,现在动了手,咱们更没法走了,相信我不会出事的!”
其实我心里头也没底,可我只能尽可能安抚着陈八牛。
在我的再三劝说下,陈八牛那家伙终于还是扔掉了手里头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