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期待。
“可以。"安茹风露出谦逊温暖的笑容,友好地给她们签名合照。接下来购物,安茹风觉得时不时有人在看她,要是她自己,她才不会管,随便看,无所谓。
但她现在是权至龙,要保持他的形象,安茹风浑身不自在,匆匆买好自己的东西就结账离开了。
期间还要注意,有没有人跟着。
不过好在现在是安茹风的保镖李哥跟着权至龙,权至龙的保镖虎哥跟着安茹风。
虎哥有经验,把她顺利送回了小区。
回到家,安茹风去收拾画室,然后画起了画。画完后,安茹风心心中因为杨社长的而生出的郁气散了几分。安茹风看着画。
树上的鸟眼神犀利,孤愤之气仿佛要透画而出。这是她画得情绪最饱满的动物,安茹风想。这段时间画画,她都是带着压抑,焦躁,烦闷,愤怒等负面的情绪画的。秋日和冬日的山水画,从来没有画得这么到位过,很是萧索、压抑。她记录心情的私人画作里,第一次出现了不是记录美好瞬间,而是因为表达愤怒而作的画作。
那是一张私生的素描画,画下来的原因是因为经历她多次骚扰而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这样的时刻太屈辱和愤怒,她要画下来记一辈子。很神奇的,安茹风换了房子没几天,在一天晚上,她惊喜地发现,她和权至龙换回来了。
安茹风当即发短信通知了一声权至龙,第二天就直接没去歪鸡了。换回身体第二天,安茹风便上街,不带口罩,帽子,墨镜上街,慢悠悠地city walk。
权至龙坐在保姆车上,因为身体换回来了,心情好地透过车窗,看着街边的景色。
突然,他的目光被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背影吸引住了。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那人穿着白色的长款风衣,柔顺如丝绸般的长发直直地垂落在身后。权至龙心中猛地一颤,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那人的背影非常像他在巴黎碰到的那个女人的背影。但她怎么会在h国?
权至龙想要看清确认,但车速太快,很快就越过了她,瞬间拉远了距离。权至龙也不好开口让车子倒回去。
应该是看错了,她很可能是中国人,应该不在h国。安茹风走在路上,不用维持形象,不用在乎别人的视线,不用想着会不会被认出来,不用管迎面走来的人,不用想需不需要打招呼,不用回应陌生人的爱意,感受着微风拂面,感觉天朗气清,身心舒畅。这段日子,自己体验过私生的骚扰,安茹风对权至龙一直怀疑她是私生的不满放下了不少。
谁叫她莫名其妙地开了他家的门呢,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解释清楚。他经常被私生饭骚扰,过度警觉和谨慎也情有可原。安茹风对权至龙这个人已经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了,不讨厌也不喜欢,但她讨厌和受不了他压抑甚至是窒息般的生活。做为他的时候,做什么都要考虑,很多事都不能做。公众不会允许。
公司不会允许。
人气不会允许。
安茹风缓缓地走着,目视着前方的道路,心里浮现疑惑。GD应该是一个很自我有个性的人,怎么会受得了这样束缚地活着?十几年了?他怎么过下来的?
是什么支撑一个自我、有反叛精神的人过十几年这样的日子?安茹风不由想起她为了了解他模仿他,看他视频的时候,有一个采访他说过,他无条件到死之前都要比成员们有出息。作为队长,要引领团队的话,要比团队更强大。那他真的一直以身作则着,无论是一弯到底鞠躬的角度,还是亲力亲为地设计舞台,亦或是通宵达旦地写歌,他在各个方面都为他的成员们树立标杆,用行动而非空谈引领着团队。
是什么让他坚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