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蓝雪一层层缠,到了脖子下面美美地绑了个蝴蝶结。
膏药左一道右一道,横拉竖拽,绑了半天两只鼻孔还在外面。
我想帮他整理一下,姑罗说不用了:
“他和蓝雪现在不呼吸,鼻子对他们来说就是个摆设。”
说完,姑罗又指着脚下绿幽幽的镜面说:
“再往前走一段,我们就离开你的掌中镜了,后面进入中阴境。到时候你把你的掌中镜贴在胸口,闭眼守神,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可乱了心智,否则邪魔一旦入体就麻烦了。”
我问:
“为啥不给我喝闭息汤?让我也听不见不就完了?”
说完我就看着姑罗,不知道这么简单的问题她怎么就想不到呢?
姑罗也看着我,用一副不想解释,又怕我以后再烦她的样子说:
“闭息汤只有两份,本来是留给我们两个人用的。如果你不担心膏药和蓝雪的生死,那我现在就可以让他俩怎么喝进去,怎么吐出来。”
“咳咳咳……”
我捂着嘴:
“不用了,再出来那不成漱口水了?”
和姑罗在绿幽幽的镜面上走了一大段路后,一片遮天蔽日的黑云墙出现在眼前。
黑云墙上不见头,下不见底,左右无边无尽的延伸出去,似乎整个世界都被它包围了。
黑云里雷声滚滚,闪电像十万大军手里的利剑横劈竖砍。极速翻涌的黑云中裹着无数的残肢断臂,一道道瀑布样的血河倒流在其中。
我看着离自己一步之遥的这一切,感觉自己掉进了老鼠窝,浑身的每一处皮肤都被它们撕咬。那种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的恶心,和持续不断的尖锐的痛,能让人发疯。
姑罗双手合十,开始心守神念去了。我也赶紧把掌中镜贴在胸口,嘴里默念着阿弥陀佛保佑我。
突然,姑罗又扭头看着我:
“五福,你心里有没有什么最恐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