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我。
我是医生,高医生,在警叔叔不知道我的真面目之前,这个身份能给我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回去的路上,我想着刚才被十几只手枪追着打的画面,心想咱这也算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物了吧?
不过对我来说,当这样的人物没什么好处。子弹毕竟是武器,它打不死我,但是让我元气受损。
同样的一条路,我爬一爬,歇一歇,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到吊脚楼。
一进门,膏药就发现我不对劲了。他把我提溜起来,对着光线好的地方来回翻看:
“五哥,你滚钉板了吗?怎么身上这么多窟窿眼?”
我这次真的被打惨了,身上有好几处地方就靠一指头粗的肉条连着。
这就是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慢,我怕我爬的太快太用力把肉条挣断了。
蓝雪也过来看我,用手指在窟窿眼里比划了半天才说:
“不可能有这么粗的钉子,你怎么弄的这身伤?”
我气若游丝:
“别问了,快把我放到床上,我要睡觉。”
膏药走到床前刚把我放下,一直没说话的玉骨开口了:
“你最好恢复自己的身子,那样好的更快些。”
我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吐出阴蛇丸,还没等张开嘴再吞进去,就两眼一闭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时间很短,因为玉骨用“噼里啪啦”的耳巴子硬生生把我打醒了。
我火大的要命,冲着玉骨就吼了起来:
“干啥啊?没看见我在睡觉吗?”
玉骨把一根软塌塌的东西扔进我怀里:
“看一眼,看完了你要是还能睡着我跟你姓。”
我低头看了一眼,果然不想睡觉了。
躺在我怀里的那根软塌塌,竟然是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