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很快就在整只车队的强烈要求以及卡塔帕愈渐惨白的脸色下被迫终止了。
前者倒也无所谓,主要是后者,横炮一度觉得,自己若是再以200迈的时速跑下去,这只小鬼多半得被他送去见普神。
所以他“听话”地降下了速度,打开车窗,让外界微凉的风灌进来。
头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乘坐此车的卡塔帕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本来就没进食多少的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酸水顺着食道往口腔里涌,全程都靠死咬着牙关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万幸对方及时察觉到了她难以启齿的不适,迎面拂来的风无异于救命稻草,慢慢吹散了她额上冒起的冷汗,也带走了那股强烈的眩晕感。
终于,等到堆积在胸口的恶心感逐渐被压制下去,她才敢尝试着睁开湿漉漉的眼,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调节呼吸。
“……”
本来还打算教训她两句“难受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就不开那么快了”的始作俑者,在看见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后,一时间竟泛起些自责来,未说的话也相继咽了回去。
最奇妙的是,两人默契地没有就此事展开话题,只是在卡塔帕的面色慢慢红润起来后,横炮才主动打开话匣子,找她吹了两句有的没的。
但大概是怪先前被晕车折腾得太狠,卡塔帕虽然每句话都给予了回应,但是语气都蔫蔫的,全然提不起劲儿来。
“或许你刚才就应该接受迪诺那小子的邀请。”
冷不丁冒出那么一句,平淡得没有起伏的声线深处好似藏着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直觉感极强的卡塔帕斟酌了下,转而问道:“那位迪诺先生,我之前是不是也见过他?”
“嗯,”对方对她的疑问表示了认可,“见过,你给我写字条那天,他也在。”
是了。
那就说明她干的蠢事早就人尽皆知了。
后知后觉地在脑海里打出“丢死人了”四个大字,卡塔帕苦恼地把两只手掌展开了盖在脸上,开始思考要怎么在颜面尽失的新环境中生存下去。
特别是在连她唯一认识的人都已经明确拒绝过她交友申请的情况……
“之前回复你的字条有笔误。”
“!!!”
精神内耗到一半的卡塔帕因这话猛然撤走了双手,直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对方轻轻瞥她一眼,给出建议:“要不要重新听一下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