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到了七曜国的城门口,往日里只会有着一群士兵看守,现在的人足足三倍有余。
他们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并无精神,巨大的盔甲落在他们的身上,行动不便。
那些被充军之人,不放去战场,反倒是在这看守城门,沈钰楠倒地有多怕死?
沈浮玉被气笑了,她坐在马车中,掐着自己的眉心,不发一言。
尚书看见这些人,宛如看见了亲娘,立刻就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快些啊,你会不会骑马。”
林麟本来就烦,听到这句话,就更烦了,“你自己不会吗?只会使唤旁人。”
尚书哼哼两声,身侧的树向后退去,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城墙,看不进去其它。
城门上的人还在教训新来的士兵,“一个两个垂头丧气做什么,都给在我打起精神来,万一进了不好的人,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饿死和被砍头,根本没差,都是英年早逝。”
士兵一听,蓦就笑出声来。
领头之人看起来年长一些,应当是很早就来到此处的士兵,他瞪着脸色惨白的少年,“你!”
大汉士兵似乎想教训一下他,是身后的声音解救了他。
“有人来了!”
大汉一愣,他道:“七曜国这地方怎么还有人来,保不齐是来作恶的,全体警戒!”
“来者何人?”他立在城墙上,身侧之人拿着的是火把,目光紧张。
尚书连忙下了马车,举起自己手中的令牌,“青州尚书,来向帝君复命。”
大汉看向一侧,那文人目光向下看去,很轻的点头。
他松了口气,大手一挥,“把门打开。”
领队的都发话了,他人自然没有意见,立刻将绳索拉下,巨大的城门连接了空地,足以让车马通过。
阮成荫“嚯”了一声,他道:“想不到尚书着令牌还挺好使的。”
尚书看了他一眼,满眼骄傲,“那可不。”
城门内的士兵站在两侧,尚书却蓦地开口:“等等,我先进。”
巫夏瞪他,“你这人毛病忒多,谁过去不都一样吗,非得争个先后?”
尚书立刻和她呛声,“你懂什么,能进城门是我的功劳,我想如何做就如何做。”
“切,没有你,我们殿下照样能进去。”
巫夏并不买账,还翻了个白眼。
“阮成荫,将马车挪开。”沈浮玉饶有兴趣的看着尚书。
她倒是想看看,这人想整什么幺蛾子。
“你们主子都发话了,还不快让我进去。”
见沈浮玉应答,一方面想着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另一方面又暗自窃喜,觉得自己终于逃出生天。
阮成荫忍住想打人的欲望,表情很欠的让开了,“你们主子都发话了,还不快让人进去。”
这句话本身是没有问题的,重复后,就显得怪了许多。
“你!算了。”尚书咬牙切齿的,头走到侍卫身侧,压下了自己的怒火。
算了,反正这人也要走了,那就留他一命吧。
“门外那人,是胁迫我的恶人,他们要对七曜国不利,你们快些抓住他们!”
尚书一进门,甚至顾不得自己的随从如何,立刻开口道。
“什么?”
看着尚书这般演技色厉,他连饥饿感都顾不上了,“把他们围起来!”
“什么?”
那些士兵一愣,但还是快快的跑到了下面,将沈浮玉几人团团围住。
阮成荫一脸震惊的看着尚书,气的不行,“你你你!”
见他气的手指都在发抖,尚书顿时放心了。
“大胆贼人,竟敢挟持尚书进国,若不是尚书一心为国,就真要着了你的道了!”
一声厉喝,大汉立刻从高墙上翻身下来,长长的古矛□□入地底。
沈浮玉叹气,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趣,“除了告状,就不会别的了吗。”
“现在束手就擒,等到了衙门,还能从轻处理。”
阮成荫立刻上前,指着自己,“你仔细瞧瞧我这张脸,认识不认识?”
几人皱眉看着他,显然是在思虑。
林麟也道:“你再仔细瞧瞧我,你认不认识我?”
阮成荫就在边疆,回来的日子不多,但林麟不同,这货经常去对诗饮茶的风雅宴,每年七夕节,都是众人的焦点。
少年眯着眼瞧着林麟,最后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你是林家的探花郎!”
林麟无声的松了口气。
认识就好,这样也不必大费周章了。
他悬着的心还没彻底放下,就听那人开口:“林家早被革了官职,他如今不在七曜国内,反倒是跑去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