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赫惊魂未定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休息,本以为所有的事都了结了。刚刚坐下,就有人过来。“你好!这位同志”“你好!有事吗?”苗鱼刚刚收到领导的命令将刚才智斗人贩子的女孩子带过去做一个详细的事件调查记录,他刚刚光注意人贩子了,还没仔细看这么年龄小的女豪杰,刚刚列车员领着他过来,人群中自己一眼就看到了,倒不是因为对方有多漂亮,而是那种独特地气质也具体说不上来,感觉就像自己家乡那边的大山上永远笼罩的一层白雾。苗鱼这么大还没接触过日常生活状态下的女性,就僵硬地开口“你是刚刚那个制服人贩子的女豪杰吗?”
这话如何让汪赫接?汪赫脸皮还是有点薄。苗鱼就看着他刚问完,对面女孩子的脸霎时红了,脸颊上飘着粉晕。他突然也觉得脸有点热,感觉自己的脸红了,想抬胳膊摸一摸,脑子里想着,胳膊死死夹在裤缝边上抬不起来,还好,小麦肤色遮住了,188的身高对汪赫而言很有压迫感,苗鱼站在汪赫的正前方,汪赫80%的视野就被遮住了,两人面对面半响没说话。可能看苗鱼没有回来,这会又有个人过来了。
汪赫其实并没看见人影,她第一个感觉到前面这个男的身体一下子绷紧起来了,具体表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一把置放在置架上的弓,现在这把弓被人拿起来了并且蓄势待发,一下子充满了攻击性。这种感觉不到几秒就被另一种强势的极具侵略性的感觉覆盖,那种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如同近距离的被侵略性的香水迎面包裹窒息感涌了上来。
“汪赫,过来,跟上”命令式的语气让汪赫的“反感”没来得及表现,身体已经作出反应转身跟了上去。下达命令——做出回应,就这么简单。车厢里就出现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一个女孩子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夹在中间,压送犯人一样,走着,如果中间那个头低着,就更像了。汪赫从座位上起身,转过身,再跟上前面这个人,一系列动作,都不需要经过脑子,走了几步汪赫才反应过来,汪赫有些恼怒,并不是因为这种语气,或者这种押送犯人一样的形式,而是恼怒自己的反应,这是最令人惊恐的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明目张胆地打量前面这个脸都未曾看见,身体就盲目地前行的男人——肩宽窄腰,比例优越
普通的黑色衣服也遮不住身体的力量感,一双大长腿迈着坚定的步伐大跨步向前,大概是因为汪赫不加掩饰如x光线的扫描,前面的人肩部微僵,脑袋有几秒钟左转后撇地趋势,除了本人谁也没感觉到,即使是后面肆无忌惮地打量人家的人。
三个人成列,向目的地车厢走去,仔细看车厢是如此不同,自成结界。目的地越来越近,汪赫看得比事发现场更清晰了,一节车厢扫过去,一眼都是黑压压的脑袋,每个人都坐着很板正。汪赫到了,就在踏入这节车厢的一秒,黑压压的脑袋齐刷刷地转过来,还好眼睛并不是义眼,否则汪赫就真当作是机器人了。
“坐坐”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穿着一件蓝色老头衫,拿着一把蒲扇,端着一个便宜瓷缸,瓷缸的白色瓷东缺一点,西缺一块。小老头笑呵呵的,两个眼睛笑成月牙状,汪赫也被感染了,笑嘻嘻地应到“好”然后左右转头示意坐在哪里?汪赫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她身后,一个微凉的手揪着她脖子后面的衣领右拽,她可以感觉得到如果不是后面的人觉得自己是个女的,可能会被掐着脖子直接提到自己右手旁边的座位上。右手的有两个座位,对面也有两个座位,两两相对,中间隔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就放这那个破破烂烂,无比凄惨地小瓷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