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会合手拜神像挂图,输了钱就苦着脸,但手上不停歇,还要接着下下一把注。淮龄默默转悠到他身后,双手抱在胸前,观摩了许久。看着他的赌筹,从一堵土墙变成一个小土堆,不久后小土堆也快要变为平地。
淮龄一脸黑线,这人的赌技有没有这么烂啊。
“你为什么总是押玄武?玄武没有赢面。”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姜冶白听到身后有人讲话,转过头来,见是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女,模样倒是好看,但他对女色不感兴趣。
他不客气地回应道:“小爷乐意,管得着吗你!”
“压朱雀。把你所有的筹码都压上去。”淮龄并不生气,继续说。
他心中暗暗嘲讽,你说朱雀就朱雀啊。怎么?你是赌神?
姜冶白压了白虎。
庄家开盅,是朱雀在上。
少年脊背僵了僵,苦着脸看着自己压在白虎上的筹码被拿走,手中如今只剩十个了。
庄家见姜冶白迟迟不下注,问道:“姜冶公子,还下注吗?”
“你姓姜冶?”淮龄顿了顿,又问道。
姜冶白理直气壮地“嗯”了一声。
淮龄把剑搁在桌边,拉了个椅子,在少年的身旁坐下。
姜冶白瞅了一眼,“你干嘛?”
“拿来,我帮你把钱赢回来。”淮龄平静地说。
姜冶白说着,“输了你要赔我。”一边,把手中仅剩的几个筹码塞给淮龄。
接下来,淮龄每局开始先略微思索,然后把所有筹码押上去,偶尔输一两把小的。一个时辰过去,少年的筹码就全都回来了。姜冶白诧异地凑到淮龄旁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恨不得把她面前的骰盅盯出个窟窿来。
最后一把,淮龄押了玄武。
庄家开了盅,玄武在上。
淮龄耸了耸肩,淡淡地抬眼看向姜冶白,似乎在说你小子。她一个筹码也没要,拍拍屁股起身走人了。
没意思。好困。
庄家见这下注如有神助的姑娘终于走了,又问望着少年,“姜冶公子,还下注吗?”
“不玩了。元子,收工。”
姜冶白站起来,把脖子上的黄金铜钱项链取下来,随意地挂到身后的小厮身上,起身就下楼。
“好嘞,公子。”元子麻溜地卷起神像挂图,然后取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黄金铜钱项链放进随身携带的木箱里。他收拾好,又叫来管事的,帮他清点筹码,最后兑换回一张大银票。
元子清点完事,追上靠在赌坊门外发呆的姜冶白。
元子以为姜冶白是郁闷了,“公子,你别难过。那姑娘,只是运气好。”
姜冶白没理他,自顾自地说:“什么时候小爷我也能这么装一回.....不行,我要苦练赌技。”
元子“啊”了一声,又劝道:“公子,咱们最近还是别顾着玩了吧。过几日稷下院便要进行内外院考试了。”
“你一说我更烦了。有什么好考的!反正老头也不会让墨三大师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