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待会送她去车站。”从择善想了想问,“蛋糕大概几点送到?”
“我现在在外面。”杜归远其实没想过这个生日,但是公司发福利,给了他大额餐券,弄得人尽皆知他今天生日,不请大家吃一顿饭说不过去,从择善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饭店了。他把饭店地址发给从择善,“蛋糕送这里就可以。阿姨几点的车?”
“八点多。”从择善没再跟杜归远聊别的,她把地址写给蛋糕店。店员问从择善蛋糕需不需要写字,从择善摇头,“别的不用,就做得漂亮些就好。”
店员:“两个蛋糕都是吗?咱们巧克力车厘子蛋糕也可以写字,可以写到单独的巧克力牌牌上面。”
从择善:“都是。”
店员:“好的,明白。”
从云订完蛋糕,又在商场里溜达了一会,给从云买了条围巾,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去。从择善没有要包装盒,直接围到了自己脖子上。她到家发现从云已经穿戴整齐了,两个人坐在车后座,一路沉默到了车站。
检票口处,从择善摘下围巾,给从云递过去,“你戴吧。”
“我不要这个。”从云认出来是名牌,推手拒绝。
“品牌方送的,没花钱。而且这个颜色我不喜欢。”从择善道。
从云最终接了过去,她摸了摸围巾,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你长大了,妈不再干涉你了。”
从择善从高铁站出来,看到杜归远发的消息,是三条语音。
“准备点蜡烛,但是蜡烛怎么都点不着。”
“我的蜡烛好像有问题。”
“你能不能来看看?”
语音里夹杂着风声,从择善觉着那风声与她耳畔的风声无异。B市的风,可真是越冬越凌冽。
从择善打字:看你的蜡烛?
“看看我。”
下一秒,从择善看到杜归远站在台阶下跟她挥手。
原来不是B市的风凌厉,而是因为他们站在同一阵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