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赶了出去。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荀晏。
“我与老师讨论医术,谌兄长难道听得懂?”荀晏没有感情的开起嘲讽。
荀谌:……
“你这医术学得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反问。
荀晏用被子捂住了脸,拒绝搭理。
直到身旁重归寂静后,他才能够清晰听到自己急促虚软的心跳声。
真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清之也少有的没了声音,于是他一个人蜷缩在安静之中。
直到有人粗鲁的将他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张机看上去像是多日没有睡好,瞧着比荀谌还要憔悴,颌下的胡须都乱蓬蓬的。
“老师,”荀晏软乎乎的说道,“有点难受。”
张机皱起了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脉上,荀晏却握住他的手臂深深喘了两口气,只觉得胸口愈发憋闷。
“想吐。”
他如实说道。
他几日水米未进只喝了点药,吐了半天都是干呕,直到最后一股微暖的腥气涌上喉头。
他呕了一大口血在巾帕上,顿时感觉胸口沉重消散了许多。
荀晏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看都不大愿意看就撇过了头。
“吐出瘀血是好事。”
张机很淡定。
他收拾了收拾,倒了杯热水递给了荀晏,然后说道:
“我们师徒应当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