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骑一马欢快地回来,缘一被她触摸斑纹,缘一酒后被她不停关照——甚至于现在,她要出行,也只会将最信赖的缘一带在身边。继国岩胜从小到大都比不上缘一。来之前,他以为有斑纹的助力能够更快地追上缘一,却在惨败的事实中发现两人的差距依旧是天堑。但他受到长嫂的号召,收拾情绪,坚定日后要更努力后,欢欢喜喜地来了,却发现自己还是比不上缘一。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了脚。所有的、因为她的传召而外放的情绪又悉数被收敛回去,被那根发带一起锁在了他的内心,密不透风。继国岩胜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起来,深红色的瞳孔又变得斑驳深沉。他垂眼,注视着初桃落在膝盖上的手。这是一只游刃有余地、抚摸过他的手。她好像还在轻笑,方才那句轻嘲的话还在耳畔。忽地,少年欺身压过来,按住了初桃的手腕,逼的极近。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长嫂就不会动情吗?”“长嫂就没有心吗?”“我因为长嫂变得不像自己,长嫂却一直对我无动于衷吗?”他声音低下去,瞳孔中的红色海洋更为斑驳,呼出的热气极为滚烫。喉结滚动着,湿热的、覆在了初桃的耳后:“……怎么可以。”手指是上位者所用,他一直都是这场叔嫂游戏中的下位者、失败者,只能用自己擅长的唇、被她钟爱过的舌……一起沦陷。……“呼……”继国缘一气息不稳。少年素来没什么情绪的眼底泛起一点波澜,又一点,像是雨滴坠落水面,细雨如注。这是他熟悉的、属于兄长的情绪和感觉。而且,比这段时间深夜的……要舒适。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翻出长嫂送的剑穗和兄长送的竖笛努力地、努力地平复心情,去感受:“兄长……唔!”嘴巴,又变得奇怪起来,来不及了,他急急忙忙用手背堵住了唇。但和之前宛若被搅弄剐蹭不同,这一次……少年胸腔起伏,紧闭的唇无意识张开了,舌尖不安分地挤出去、伸出去。触到手背后停下来。好奇怪,太奇怪了……兄长在做什么?他好奇的,眼睛迷蒙稍许,手背分开一点,像猫似的舔舐着。描绘着手背上青筋、指节的触感。不,不是这个,是比自己粗糙的手背更加柔软的、细腻的东西。是什么呢?比棉絮还要软,比绸缎还要细腻,比水,还要清甜。是……嫂嫂吗?他眼神清明一刻,手背都堵不住,濡湿了手指,胸腔中却浮现了陌生又熟悉的、令人不舒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