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苏漾叹息一声,“算了,小扇子,他不是太监,你就当他是……瑞王的人。”
“瑞王?”
小扇子虽然不懂朝堂如何,但也知道瑞王和陛下是死对头。
顶着砍头的危险,小扇子说道“陛下,这人是瑞王的人,怎能用。”
“小扇子,你是朕的人,现如今朕和瑞王结盟,记住了。”
小扇子跪在地上“奴才记住了。”
身处在这深宫,若不是陛下,小扇子也知道自己早死八百回了。
陛下只是念着一起长大,哪怕再暴戾的性子,也从未让人砍了他。
苏漾招了招手,“让人备些热水过来。”
“是。”
小扇子觉得陛下变了,若是以往早就摔东西了。
大抵是在边疆受了苦,小扇子做事更麻利了,唯恐陛下有一丝的不舒服。
小扇子出去后,江褚休笑道“漾漾还挺凶,把你身边的小奴才可吓到了。”
“江哥哥躲在秀女坊,又不是没见过。”
“是见过。”捏了捏苏漾的鼻子,“但没见过这样的漾漾。”
帝王的威严,哪怕是昏君那也是有的。
江褚休觉得可爱,尤其是苏漾抱着太后哭泣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穿着明黄色衣袍的苏漾,竟让江褚休生出了大逆不道的想法。
将他的宝贝漾漾压在龙椅上,行不轨之事。
江褚休的大掌落在苏漾的腰肢上,细细碾磨,从上到下。
苏漾的目光便随着江褚休的大掌移动,随后伸手去拍了一张。
手背红了一大片,江褚休收了自己的心思。
苏漾努努嘴,“到底是谁某天晚上不为所动,还说不喜欢我的?”
“不知道是谁,漾漾这么乖,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事情做不成,但总要拿一点甜头来。
勾着苏漾下巴亲吻了起来,忘乎所以,以至于小扇子进门两人也没有发现。
热水落在地上,小扇子跪了下来。
苏漾将江褚休推开,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做什么!”
一声怒火,小扇子软了腿“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苏漾深吸了一口气,“清理了,再弄些热水来,快去。”
“是。”
清洗了一番,苏漾留了两个太监在殿内。
一个是小扇子,一个是瑞王送来的太监小喜子。
小扇子睡在外面的榻上,而另一个太监睡在龙床上。
小扇子拢了拢自己的被子,同样是太监,怎么待遇这么大,一个都爬上龙床了。
太后苏漾的侍奉太监很清楚,并未产生什么怀疑。
瑞王送过去的人也不是瑞王的人,而是在宫内随便挑选的,倒是符合瑞王的作风。
皇帝回宫三日,早朝也没有去上,而是躲在御花园钓鱼。
大臣们怨愤,连日上书,奏折都没有送到苏漾的手上。
第四日,苏漾却突然说要上朝。
“皇帝能上朝,是极好的。”
苏漾一边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朕昨日看到了奏折,确实是朕疏忽了,今日便同大臣们说道说道。”
“皇帝从何地看到的奏折。”
太监在整理苏漾的衣服,江褚休也学得有模有样。
苏漾说道“瑞王拿给朕的,母后,朕去了一趟边境,觉得实属不该贪玩,这些年劳烦母后为朕忧心了。”
太后神色一顿,这是要亲政了?
“皇帝还小,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苏漾身子一正,看向太后,“母后说得是,往后朕一定勤勉,不会让母后失望。”
微微低下头,苏漾大步向殿堂而去。
苏漾自从当上了皇帝后,就是上朝也会带上太后,今日却破天荒的第一个人上了朝。
今日瑞王也在底下,不免让大家有些担心。
可早朝时,臣子们却惊人的发现皇帝变了,似乎变得更稳重了许多。
侃侃而谈,对南鸢国律和政策熟知,完全不像是以前的陛下。
太后一党不免怀疑小皇帝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拱手问道“陛下,今日太后未坐镇,是为何?”
苏漾看着问话那人,目光一冷,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小皇帝变了,变得难以把控了。
“左大人为何要问起太后?”
做大人怔愣一瞬,“太后摄政,以前的一应事宜,都是由太后过手,今日太后未上朝,便想问一问陛下。”
“朕才是皇帝,左大人不问朕在做什么,却要问太后,怎么,是朕的威严还不够大,让左大人觉着自己才是皇帝了?”
众臣身子一抖,纷纷跪了下来。
除了瑞王,大臣们纷纷说道“臣等恕罪。”
苏漾冷哼一声,将一张奏折扔了下去。
“江南水患无人关心,倒是关心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诸君若是闲了,便去管一管盐税的事,臭鱼烂虾,蛀虫都要啃了南鸢的国本了。”
众臣无比震惊,这小皇帝竟然知道盐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