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你很特殊,以后也请你不要背叛殿下。”
“我当然不会!”花鸳几乎快要站起来,愣了一下,坐回去道:“我知道的,殿下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我一开始也有点怕他,而且我现在也很弱……但是有我的草药,你们一定都会没事的。”
花鸳拍了拍带出来的草药袋子,他们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前两天剿匪倒是简单,赵夜清之前也干过这事儿,至于死士的事情,就交给了云汉去调查。
云汉连着去了两日,都还没发现什么端倪,甚至没发现有人的痕迹,不过他也才寻了一半不到,后一半的深山路更加复杂。
这事儿本就不能急,赵夜清也不想打草惊蛇,嘱咐云汉探路时点到即止。
花鸳和天河偷偷来到了扎营地,却在进去之前犹豫了。
花鸳蹲在附近灌木丛里,对同样蹲着的天河道:“现在过去,殿下一定会把我们送回去的。”
“是啊,”天河往那灯火处看了一眼,道:“总之,先把纤凝被杀害的消息放过去,让殿下提个警惕。”
“好,”花鸳点头:“之后我们不妨……”
夜里,赵夜清便听人转述了纤凝的死讯,搁下手中笔杆,长呼一口气。
还是死了,果然。
赵夜清又有点担心京州的花鸳,随后便想到天河寸步不离跟着,一定能保护好,松了口气。
现在也不是想儿女情长的时候,赵夜清凝了凝神,接着部署明日的计划。
入了深夜,云汉不一会从赵夜清的帐中走出来,正要回自己帐中休整,刚掀开门帘,头顶跳下一个人,一把捂住他的口鼻。
那人手帕上面,粘着淡淡的草药香。
云汉再次睁眼,自己还在自己的帐中,只不过……
手被草绳捆了个结实。
面前两个人,一个天河,一个花鸳,后者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前者笑的很欠揍。
“……你们不是在京州吗。”
“没劲,”天河恢复往日神色,道:“你都不怀疑一下我们是不是真的吗?”
“要不先给云汉公子松绑吧?”花鸳看了看天河:“绑着他是不是不太好?”
“哎,慢着,”天河按住花鸳,看着云汉道:“你说,我们给你松绑之后,你会干嘛?”
云汉直接道:“请示殿下,把你们送回去。”
天河摊手看着花鸳,花鸳泄气一样就地坐下。
“我们好不容易过来送消息,怎么可能直接让你们把我们送回去?”天河又对花鸳道:“你看,这个木头疙瘩就算是个细作,也是不懂变通的细作。”
花鸳愤愤不平的跟着点头。
“……这是殿下的命令,”云汉面不改色:“必须执行。”
“那我们……”花鸳说到一半,心虚的低头:“我们也是为了殿下好,我们要来保护他的。”
“就是。”
云汉:“不想我告诉殿下……那你们要干嘛?”
“简单啊,”天河拍拍他的肩膀:“听说你不是负责调查死士吗?白天带上我俩,我们一起去,这样又能帮上忙,又不用被殿下知道送回去。”
“不可能,”云汉摇头:“没有殿下的命令,我不带你们。”
“哼,油盐不进,”天河扬了扬头:“小花娘,让他见识见识。”
花鸳努力凶巴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
“就……!”花鸳叉腰:“就回去把你院子里的那只鸟……毛给拔光!”
云汉院子里有一只鸟,据天河所说,是某次任务之后赵夜清赏赐的,好像是希望他养个动物能别整天闷着。
然而云汉养的鸟也和他一样不爱说话,整天待在笼子里叫也不叫,天河费尽心思去逗了好几次,被啄了一头包。
云汉:“……真阴险。”
这招想要不要想,一定是天河的主意。
“嗯,”天河点点头:“虽然小花娘的气势上完全没有威慑力,但是话语的威慑力很足!”
“什么威慑力。”
一阵熟悉的低洌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花鸳和天河几乎同时背后一凉。
花鸳和天河缓缓回头,赵夜清站在后面不知道看了多久,负手而立,脸色阴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