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阮丽云脸色变得煞白,将席上破旧不堪的薄氅捂在胸口,颤颤巍巍往墙角退去,眸光震动,满面惊恐, “冯得才!你便只有欺辱妇弱此等能耐?!” 冯得才瞧着她惊惧不已的模样,只觉得愈发得意,枭笑几声,眸光尽是沉冷, “你现在才知道怕!不觉得太迟了么!” 冯得才光着膀子欺近,阮丽云极力反抗着,双脚用尽全力超他蹬去,指尖在草席下摸索着,终于探到了那支被她藏着的尖锐之物,将其紧紧握在了手中…… “躲什么? 你会喜欢的!” 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容越来越近…… 阮丽云瞅准时机,趁他不备之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握住了手中尖锐的钗环,朝冯得才的下腹三寸直直刺去! 以往冯得才每每这般施暴时,阮丽云都会拍打他的头颈处,所以他只顾着护住了胸口之上的部位,丝毫未料到阮丽云竟会攻他下盘! 钗环贯穿而过! 破裂断折! “啊!” 柴房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冯得才只觉得子孙处传来阵剧痛,立即从阮丽云身上弹开,紧紧捂着下身,满面煞白,在地上扭动着像只蚯蚓。 “疯了! 你这贱人疯了!” 阮丽云面色发白,缩在墙角浑身都在发颤,明明就是害怕极了,可眉眼间尽是狠辣阴历,指尖还握着滴血的发钗,犹如来索命的鬼魅…… 她语调微弱,却充满狠辣。 “我们阮家的女人,你真以为就这般好拿捏么?” “我娘当年将我那负心薄幸的爹赶出了扬州; 我妹妹与那忘恩负义的探花退婚,让其名誉尽失……” “我不过是为了舒姐儿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原是想要再忍一辈子的,可你和那个贱人定要踩到我头上来!” 阮丽云眸光涣散,然后缓缓站起身来,紧握着发钗,脚步缓慢却异常坚定地,一步步朝地上蠕动的男人走去, “那便谁都不要好过。 一起死…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