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她笑着应道:
“刘掌柜,此言差矣啊。
若不是我免费给顾客品尝,也不能吸引赵公子的目光,更不会有今日咱们相谈的契机啦。
而且,我这笋用了秘法,还需要数道繁杂的手续才能制成。
稍有不慎就会面临笋丝腐坏长霉,或者只酸不脆还发臭的境况。”
“一斤笋剥壳后只有三两,损耗极大,再加上腌制去水份,基本上要五斤到六斤笋才能出一斤腌笋丝,这个成本可不低啊。”
“刘掌柜,四十文的报价绝对是最诚心的,还望多多理解哇。”
刘元丙昨天到底是吃到了赵一鸣匀出来的一小碗酸笋丝,他也跟刘劲细细分析过腌制方法。
不说别的,就酸笋特有的麻嘴感,他们就没办法完全去除,而且窦记还能做到酸香嫩脆不倒牙,这可都是真功夫。
思来想去,有些钱该别人赚,所以今天父子二人才按时来到了晏北码头。
现在窦凌霄又说出腌制过程中的风险和损耗,刘元丙知道她没说大话。
既然她不改口让价,他又不能当着赵一鸣这个熟人的面摆谱,只好作罢。
他再问:“如果我第一批订上四百斤,窦小哥准备何时交货呢?”
窦凌霄细细盘算着要处理笋丝和腌制的时间,她默默掰着手指算了一会儿,最后道:
“五月二十号可以交货。”
说完,她又添了句:“刘掌柜,腌笋需要给足发酵的时间,这个交期不可以再提前。”
刘元丙刚到嘴边的“能不能早点”被这话搞得没法说出来。
他自己也是做酱菜的行家,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道理他比谁都懂。
他再次作罢,只笑着点头:
“行,那就先定四百斤,五月二十号交货,若是你们延误交货时间,那也是要赔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