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好像更不满意。
娃娃猛抬头,跟少年四目相对,一脸怨恨:“你小看我?”
“对!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不过如此。”
“我可不是好惹的!”娃娃站起身,举手遥指,跺脚:“虽然你这精水有点多,不对,是很多,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你给我等着。”
娃娃说完,躺下去呼呼睡着。
“喂,别睡,起来接着干!”
“要不我再夸夸你?”
……
毫无反应,死猪一样。
“这算怎么回事?”
再看那熔炉,竟也消失不见。
院子里,槐树上,那只蝙蝠踪影已不见……
“我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少年晃晃头,下意识揉揉眼皮。
“哎呀”,眼睛好疼。
“刚才原来没睁眼睛,那我是做梦还是幻觉。”
“或者说,这是爹爹说过的内视、内观?!”
不会吧,他可没有正经教过我呢。
随便它,反正死过一次。
大不了那火人醒来再战!
少年缓缓睁开眼,只觉四下一片清明,月光满室。
不对,今日是晦日,哪里有月?
来到院中,见天上几点星,确实无月,但眼前几尺方圆内却一片光辉。
虽不十分明亮,但足够惊异。
而且方才折磨中虽然几乎连呼喊之力都已耗尽
此时精气神竟然十分饱满,神奇!
随着意念,一眨眼,光不见;一眨眼,又亮起。
少年嘿嘿一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就是这个吧。”
凉风吹来,方觉汗流全身,洗过澡一样。
肚中凉水早无踪影,反而十分饥饿,去厨房翻出青冥叔送的烧鸡,大口吞吃。
“看来那柳瞎子妖术一时害不死我,准确说是打不过我。”
“爹爹说的对,我天生八字罕见,命硬,嘿嘿,柳瞎子,你找错人了。”
“虽有光却不知道有何用。”
不知不觉,整只鸡全部入肚。
“呀,饭量竟然长这么多?这可不是福气!”
一只鸡至少相当他往日两天饭量。
“简直算倒霉了,家里的余粮可不够这么糟蹋。”
人穷志短,吃饭竟然都说成‘糟蹋’。
“天还没亮,再睡会儿。”
虽周身气力猛涨,但骨肉一阵酸痛,还需休养一下。
躺在炕上,反正无事,不如继续调息。
呼……吸……。
渐渐如梦,方才的折磨,痛苦,欣喜诸般皆缥缈云端去了……
当当当,敲门声响,张怜被惊醒。
谁这么早?
打开门,王贵。
“你怎么来了?”
“来要账!你欠我七块糖什么时候还?”
王贵进屋坐在唯一一个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含着一块糖,抬头调侃。
王贵小一岁,乃是水田一族,擅养水中灵物,聪明伶俐,爱开玩笑,是张怜唯一小伙伴。
张怜并不理他,径去缸里舀水喝了几口,又倒些在手上,胡乱抹了一把算作洗脸。
“你怎么不上课去?”
“今天放假,告诉你个好消息。”
张怜擦擦脸,接住王贵扔来的一块糖果,不舍得吃,放入怀中:“第八块,什么好消息?”
“我要入武学堂了。”
王贵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难掩兴奋。
优者入,看来他的水田治理的不错。
“恭喜,这块糖算作贺礼。”
张怜掏出那块还没捂热的糖递过去,一脸真诚。
“一块糖哪行,我要等你灵田产出上好灵谷做礼物。走,我带你看看我的鱼。”
善意拒绝加上委婉鼓励之后,王贵拉着张怜儿一路小跑。
骨肉竟然一点都不疼,跑起来也毫不费力。
村南十里,半亩鱼塘边上:“这是族里分给我四品灵田,你看那条赤背绿尾鱼,已经养出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