痹症(1 / 2)

连锦察觉到他的异样,若无其事的道:“侯爷,民女虽不敢说是什么名医圣手,但亦绝非坑蒙拐骗之辈。看病讲究望闻问切,病症能不能治好,需得看过才知。世子对您一片孝心,几番请求民女为您诊治。若是您担心民女招摇撞骗,民女可以向您承诺,在完全治愈您的病之前,民女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见杨绩没有什么反应,连锦故意反问道:“这城中的人都说您是驰骋疆场的大英雄,想来应该不会惧怕被民女看上一看吧。”

杨焕也在一旁帮腔:“父亲,你就让她试一试,左右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杨绩此刻已回过神来,并没有直接回应杨焕的话,反而一瞬不瞬盯着连锦问道:“大夫姓连?”

连锦点了点头:“是的,民女名唤连翘,是……盛京人士,迄今学医已有十余年,侯爷可还有别的问题?”

“你是盛京人士?”杨绩的目光透出一丝失落,“师从何处?”

连锦的医术是从小看着父亲诊治病患耳濡目染的。根据杨绩的反应,她几乎可以确定,杨绩一定认识她的父母。

于是,连锦故作不经意地应道:“连翘的师父只是一个无名的乡野游医,便是说了,只怕侯爷也不知道。不过在连锦心中,师父就是最好的医者。”

“那你的父母呢?”杨绩忙不迭地又问。

“他们……”

“他们早已过世了。”裴宴安截过连锦的话头,看也不看杨绩一眼,转头便对杨焕生硬地说道,“杨公子,我看令尊并非真心想要治病,再问下去,是否生辰八字都要匹配一番?舍妹还是不蹚这趟浑水了,您另请高明吧。”

说着,便拉着连锦要走。

“二位留步!”

连锦和裴宴安走到门槛处,被呼喊声牵住脚步。

然而,这次发话的却非杨焕,而是杨绩。

他起身绕到门槛处,向连锦和裴宴安行了个恭恭敬敬的歉礼:“这位小兄弟稍安勿躁,方才确是本侯唐突了。本侯只是觉得令妹面善的很,故而多问了几句,并没有恶意。”

连锦欠身回了一礼:“侯爷言重了。兄长为人耿直,说话常得罪人,还请侯爷莫与他一般计较。”

杨绩朗笑着应声:“那是自然。”

“那……侯爷现在可是愿意接受民女的诊治?”

杨绩慨然道:“本侯这宿疾看过不少大夫,都不了了之。原本也就不抱希望了,可犬子极力推崇,本侯愿意再试一次。”

杨绩的态度转变令连锦有些意外,但她适时地掩藏了自己的情绪,只从容地点了点头。

杨绩令下人撤去早膳,坐到一旁,一边将右手伸开听凭连锦把脉,一边向她说明自己的病症:“我这毛病是旧时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我的左腿以前有旧伤,如今,平素行走似乎没什么影响,但时常到了夜间,就剧痛难忍,找来医官,也只能应付一时,过了几日,又是一样。”

连锦仔细听他脉搏,眼睛却盯着桌面的食物出神。

杨焕见她半晌没说话,不由急道:“连大夫,我父亲这病症能治吗?”

连锦思忖了一下,没有回答,反问杨绩:“民女瞧着侯爷的早膳,似有酒肉,可是顿顿如此?”

“本侯素爱酒,每顿多少都得来点。可有酒无肉总是少了点味道……说起来,确是顿顿都离不开……”说到饮食的喜好,杨绩还有些抹不开面,“倒是也有大夫说过,饮酒伤身……可我这行军时留下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连锦听他字里行间总提起从前“行军”,便觉得刺耳的很。

听脉之后,她又俯下身子查看杨绩的腿部伤处,只见他左腿的第一跖趾及拇趾关节肿大,脚踝处也有异样结节,皮肤较之其他处更为深暗。

她仔细探看后,问道:“侯爷在夜间发痛的位置,可是脚踝和脚趾处?”

杨绩不假思索道:“此两处最甚,此前有军医说,许是腿伤到了筋,累及这二处。”

连锦若有所思,又再次查看了杨绩的舌苔、眼睑等,郑重地道:“侯爷的宿疾恐非旧伤所致,而是痹症。”

不等杨绩发问,杨焕先一步不解道:“何为……痹症?”

连锦耐心解释:“痹症的发病原因常见的有三种,风寒湿邪、风湿热邪或是痹阻经络导致气血运行不畅而致。民女方才观侯爷的脚踝与跖趾处僵硬,舌色呈紫暗,苔白腻,脉象沉细而弦涩,似是湿邪入侵而造成的痰浊、疲血痹阻之证。”

杨焕更迷糊了:“可这……所谓的湿邪……又是从何而来?”

连锦叹了口气:“侯爷的腿脚有旧疾,又喜好酒肉,偶尔食之无关痛痒。可顿顿如此,则饮食失慎,损伤脾胃,久而久之运化失司,以至湿邪停聚,郁久化热。若要根治此病,侯爷当戒除酒肉荤腥才是。”

“这腿伤……怎么还跟吃食扯上关系了?”杨绩显然不太信服,“那照你的意思,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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