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着个丑东西还一直咬着,令白芦说话带哭腔了:“那怎么办?!疼死了!我要劈死这狗王八!”说着手摸向腰间,却发现剑身被她放在屋里没带来!
“这里肯定有人有驴!”他连忙握着龟背,怕她真找到个趁手的东西砸下去!
“在哪儿呀?!哪里有?!”她疼得都快要哭了!
“我也不知道啊!”老头子一边护着老鳖,一边着急地看着快要哭出来的人。
“你不是在这里摆摊吗?!连哪里有卖驴的都不知道?!”脸颊上的甲鱼像长在上面似的,越发咬定青山不放松,疼得她终于受不了,眼泪掉了下来!语无伦次地乱骂着!
“TMD老子今儿要把你剁了煲汤!!”边骂边掉眼泪!
眼前又是哭又是咬的,混乱不堪,老人一咬牙,握着王八说:“走!我们现在去找驴!你别哭了!”说罢东张西望地看着人群找着驴走起来。
王八嘴上连着令白芦的脸,老人一动她的脸跟着被扯过去,不得不走,一边走一边哭一边骂:“你轻点儿!我的脸要掉了!!”
这二人一鳖的组合很是引人注目,路过一家生意兴旺的烧鸡店,正杀鸡的轻烟雨听见熟悉的声音,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便看见一个白衣女子捂着脸哭哭啼啼的,一个老人双手握着那只甲鱼一边走一边喊:“劳驾!哪位有驴?哪里有驴啊?”一只绿王八连接在二人中间,脖子都快拽出壳了!
“我有我有!怎么了?!”人群里终于传来回响!
令白芦透过泪水看过去,却是那个找人算命的人牵着头驴站在那里!
“欸!是你啊!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仔细地看了一眼,不可思议道:“你还真上哪儿给他去找个千年老王八啊?!”
令白芦不想叙旧,说:“快让你的驴叫!叫了它就松口了!”
那人拍了驴屁股几巴掌,驴果然叫了几声,老鳖也松了点劲!见有用,她让驴多叫几声,王八却没反应了!
“你这破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要气疯了!
这王八通个屁的人性!通狗身上去了吧!
老头子理亏,他养的甲鱼咬了人,现在说什么都像是狡辩,张嘴却不能解释。
“仙子这是怎么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令白芦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看,吊在下颌上的王八也跟着一块过去。
便看见一把沾着血的砍刀!
“快!轻烟雨把你的刀给我!”她如见到恩人般激动,伸手去要那把刀!
轻烟雨定定地看了她一瞬,抬手将刀递给了她,令白芦也管不上太多,只当自己造型太独特是个人都忍不住看,连忙接过刀,带着温热血迹的刀锋却是一片冰冷,大概是沾上的鸡命太多了。
令白芦垂下眼,和那双绿豆眼对上目光,她握紧那条细长的脖子,不让它有任何缩回去的可能,刀刃抵在那滑腻的青绿皮肤上,对着这略通狗性的老鳖下最后的通碟:“松口,不然我竖着劈!”
真正的刀刃抵在喉管上,任何生物都得冷静下来,王八也不例外。
老人看着自己的老鳖即将投胎鳖孙,轻拍着鳖背开口劝道:“驴再叫一声,你就松口吧。”
说着一拍驴臀,驴大叫一声,老鳖顺势松口,那驴却被不相干的人拍了屁股,一蹄子甩了过去,老人猝不及防,身上被踢了两个黑脚印,他转过头摸了摸驴头安抚。
脸上还留着两个血孔正往外冒着血,血液顺着腮帮子滴到地上,令白芦没管,看了还站在一旁拎着鳖的老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