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短暂的特赦令一般,让陆宵松了口气。
顾杳鹤一出来就听到叶煦幼这句话,不由的欣慰一笑,两个人就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阿鹤,你换香了?”
叶煦幼敏锐的识别到顾杳鹤身上的香味跟以往的不同。
“是啊,怎么样?”
“闻着有点,苦涩?”
“它叫忘归。”顾杳鹤看向玻璃门外的人来人往,眼神中藏不住的落寞。
“……会回来的。”
“会找到的。”
陆宵和叶煦幼同时开口。
“也许吧。”
顾杳鹤要等的人,是贺晚烟。说起来,顾杳鹤以前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他也是从小呆在“闻鹿”,人设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当然这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搜集信息,他在各种女人间辗转却从不动情,所有的情感都停留于表面的演出,而贺晚烟是让他栽了的人。
他知道贺晚烟是“溪时”派过来的人,他也无数次告诫过自己这是一段不可能的感情,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哪里又是真的能自己控制的呢?爱与不爱,从来在大脑之前心已经做出了抉择。
贺晚烟到他身边是为了完成任务,是为了最后的自由,顾杳鹤就给足了她自由,陪她干一切她想干的事情,变着花样逗本性较为冷淡的贺晚烟开心。那是顾杳鹤第一次这么认定一个人,他知道贺晚烟要顾忌的事情太多了,能真正让她来到他身边这一路的荆棘太多了,那就由他为她一点点砍断,哪怕到最后刀断了,用手折他也会把所有障碍折断。
可是就在他打算好好向贺晚烟表面心迹的时候,贺晚烟消失了,消失的彻彻底底,顾杳鹤能猜到其中的缘由,但是要接受一个自己好不容易爱上的人突然离开的事实,心脏还是会一抽一抽的疼。
陆宵能在背后看着叶煦幼成长六年不出现在她面前,顾杳鹤觉得自己也等六年又如何,只要等待的终点是她,寻找的终点是她,他可以一直等,一直找,以贺晚烟消失那一刻为始,以生命尽头为终。
离开烟鹤斋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叶煦幼婉拒了顾杳鹤请他们吃饭的邀请。
“陆宵,我想回一趟‘闻鹿’。”
“怎么了?”
“有些事情想弄清楚。”
闻言陆宵微叹了口气。
“是啊,总得弄清楚。”
叶煦幼听陆宵这么说,就知道他肯定想偏了,自己想要了解的是关于安知和诅咒人偶的事情,并非他们的过往,可他们过去到底是什么原因分开的,她还是会有些好奇,又贪于现状的安宁,生怕掀开海平静的表像露出底下波涛汹涌的真实。
“陆宵,我现在不能做出绝对的允诺我想起来以后不会离开,但是我会理智对待,至少这一点你相信我好吗?”
“好,我永远无条件信任你。”这句话不亚于在一尊佛像面前虔诚的说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信徒。
叶煦幼没有再接话,她突然觉得,偶尔不理智的去放任一下自己的感情似乎也不错。
那么多天没有回去的后果,就是免不了被罗卿盘问一番。至于为什么只有罗卿一个人,是因为陆扁舟恰巧出门了。
“我也不是说不信任陆老板,但是你才认识他多久啊,那外面那么多外表衣冠楚楚实际上内心不怀好意的人,就算我们是学心理学的,你能保证看人一定准吗?”
“那个……”叶煦幼妄图中途打断一下罗卿这一阵机关枪扫射一样不停的嘴,而后发现只是徒劳。
“那个什么那个,闭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会打架吗你?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你被陆老板带出去,我们联系不上你到时候又联系不上他,找谁去啊?找警察吗?警察到那时候还来得及吗?”
叶煦幼听这话默默在心里感叹一句:架她还真的会打,危险也是真的遇到了。为了不让罗卿她们担心,手腕上的伤被用腕饰遮起来了,也不知道陆宵哪弄来那么多腕饰给她。
“一看就没有好好学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什么?!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知道什么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吗?这是要考的!”
“?”叶煦幼不解其意,不知道怎么又扯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一看你就不是好的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没有点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叶煦幼又一次为罗卿的语言组织能力感叹,顺便思考了一下她到底是怎么能够做到把毫不相关的信息串在一起显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度极高的。
“我的错,让你们担心了。”
“你也就安全回来才能站这给我说这句话,我怎么就顶着舍友的身份能操老妈子的心呢,唉。”
罗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给你跟扁舟带的礼物。”
叶煦幼拿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