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和她在僻静处算账。“你带姐姐参观一下你们学校吧。”以菻带我来到湖边的凉亭,人不太多。
我便言归正传:“你为什么要害我?”
以菻故作不知:“觐竹姐,言又何来?”
我把口红的检验结果给以菻看。以菻用带刺的口吻说:“秦觐竹,我就是要报复你,你拆散了我们。”说罢,一阵咳嗽。
“以菻,我一直把你当成小妹妹,我也是为你和李煜负责人。你仔细想一想,你如果一直隐瞒,李煜迟早会发现,那时会更加愤怒,对你造成更大的伤害。长痛不如短痛,你是大学生,明白事理。”
“我不听你解释。李煜每周给我很多治病的钱,你拆散了,我没有治病的钱。你害了我!”
“原来你和李煜在一起是利用李煜,你好阴险。”我的话吐出后,才觉得“阴险”这个词似乎不合宜,但又无法收回。
“你竟然贬损我!”以菻虎目圆睁。她发怒的样子仍旧很动人。便挥动双手打我。由于她身体虚弱,加上感冒咳嗽,打在身上如同棉棒轻敲击。
“啪”我顾不上以菻身体的虚弱,教训一下她这无法无天的人。但我还是心软,没有用力打她。害怕她如此虚弱的身体稍稍不慎,就香消玉殒。人,面对一个弱者,也一般会唤起一种怜惜之情,这也许也是人区别于动物禽兽的重要区别之一。如果以菻不是那么身体虚弱的不堪一击,我也许会狠狠揍她,以发泄自己的愤怒。人的愤怒总是需要一个出口,如同洪水也需要一个出口。
“你竟然打我,从小因为身体虚弱,父母没有打过我一次。你竟然冒犯公主我。”
“你父母没有教育好你,我就是替你父母好好教育一下你。谁承认你是公主,你自己自立为王。我还是我们家的公主呢。做人应该有点良心。”忍气吞声很久的我,再也无法忍受她的无礼。
“不许你说我父母”以菻如此自私,毒辣,但还是存着一点点对父母的爱。天性中唯一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