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熬夜组队玩游戏。逛遍了城市的每个角落,游遍了周边大大小小的景区。
“你要走了啊,不再住几天了吗?”
“不了,我想换个环境,我这种人果然还是不适合在大城市发展。正好,我也想回老家陪陪爸妈,以后可能就在那儿发展了。”他放慢了收拾行李的动作,若有所思地望着始终装不满的袋子说。
时至今日,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日在车站分别的场景。旁边臃肿的女夫人怀里抱着哇哇大哭,说什么也不愿安静哪怕几秒钟的小男孩,不得已的他只好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坐在被挤得只剩一半的座位上。透过车窗,他隐约地看见康维一个人站在候车室的门口,嘴叼着一支大前门,双手插进衣服两旁的口袋,漠漠地看着他这边。直至大巴车出了车站后,那副壮实的身躯也未曾离去。
回到老家的他,在附近的一所面粉厂里找了份待遇还不错的工作。没上任多长时间,就接到了食品安全调查局的电话,要求彻查厂里所生产的面粉。隔天清晨,在拨打多次无人接听后,他一把推开门闯进了厂长的办公室。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散落的一封封文件早已说明了一切。桌角边,一张不大不小的草稿纸上被人用潦草的字迹不明不白地写着“厂子就交给你了。”几个大字。
没过几天,调查局的工作人员借着昏暗的灯光悄无声息地抓捕了正在火车站买票逃往广东的厂长。
连带着担任主管生产部门经理的他因掩瞒食品安全,放任生产不符国家安全规定的产品一罪被判入狱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