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2 / 3)

我忽然放松下来,忽然整个人睡着了。

夏鸣星一个人在姐姐家里忙忙碌碌,后来发现姐姐在被子下面睡着了,于是把姐姐的被子整理一下,被子掖在姐姐下巴和肩膀上,给姐姐擦擦满脑袋的汗,调整一下空调温度,离开了。

那一晚就像一个梦。我有一点恍惚,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梦中梦到了夏鸣星。

但是我打开冰箱,看着冰箱里满满当当的水果,分门别类放得整整齐齐的食物。

夏鸣星应该是来过,还是来当田螺姑娘的。

我不敢打乱了这份整齐。

于是我没有去拿冰箱里的东西,也没有触碰冰箱里的东西。

我会打开冰箱看一眼,看一眼,冰箱里的东西还是那么整齐,好像是昨天夏鸣星刚刚整理过。

我就这样子看着这个冰箱,看了好久。

其实夏鸣星很久没有来过了。

冰箱里的食物都坏了。

我最后只能把整个冰箱里的东西丢掉。

“夏鸣星。你在哪里。”

“你去哪里了!”

“你混蛋!”

周末,我在附近的KTV买了一个通宵的包厢。在KTV包厢,我喝醉了酒。我拿着麦克风发泄情绪。

然后我被抓起来了。

我坐在地上,手被反捆在背后。我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这几个人。

他们好像是KTV的服务生,但是神情阴郁,双眼无神,面色发白,指甲又长又尖锐。

我心里竟觉得这像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尖爪子伸到我面前,抓起我的领口,举起我。

“说!你是不是认识夏鸣星!说!”

“咳咳咳。”我被衣服勒住了,有一点说不出话。

“很好。不说。不说就吃了你!”

我忍不住闭上眼。

但是包厢的门忽然被打开,我看见一个人逆着光走进这个包厢。

他迅速甩开警棍挥向挡在他前面的人,踢腿,将那个人击倒在地,又迅速回身,用警棍又快又好地敲击在这几个人的四肢,使他们手脚麻软失去行动力。

一阵温暖的大衣盖在我身上,大衣上飘来暖暖的橙香。

我忍不住放下心,陷进沉睡里。

夏鸣星喊来几个连山会的同事把这些血族试验品关押送回审讯。

最后,一切回归平静。夏鸣星才抱起沙发上昏睡的人。

他珍惜地在她洁白的额头上亲吻。

“姐姐。这就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请原谅我。”

“我是爱你的。”

我再一次醒来,我已经回到家里。

床头柜上贴着一个便利贴:“血族失败的试验品常常在见不得光的场所出没,姐姐还是不要去夜间场所了。”

我看着熟悉的字迹,忽然好想他。

我把夏鸣星模模糊糊的身影画下来,又设计了几身适合夏鸣星穿着的皮靴和大衣。

夏鸣星也许是我艺术创造的缪斯。大家竟然都夸最近Pristine品牌男装线有革新,有飞一般的进步。

光启时尚圈好像又把我纳进去,大家追捧着我,问我是怎么想出来的?灵感来自哪里?到处邀请我参加晚会宴会,哪里都被人围着,瞻仰着,大家都端着酒一脸认真地倾听我说话。

我看着这高朋满座,各个都是光鲜亮丽的时尚丽人,他们有的高傲,有的文艺,有的内敛,有的优雅。

他们就像在海洋里漫无目漂流的水母,洋流流向哪里,他们就随着水流漂浮到哪里。

我不是水母。

我也很难和水母交流。

我再一次感到孤寂。

过去,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枯坐,想着设计稿,心里孤寂。

现在我事业有成,被各种事业有成的人包围着,我还是觉得很空。

“夏鸣星。你不让我去98!我偏要去!”

我站在路边一棵树下,踢了一脚小石头。

我又追上那颗石头,踢了一脚。

“夏鸣星。你不让我去98!我偏要去!”

我又追上那颗石头,踢了一脚。

“夏鸣星。你不让我去98!我偏要去!”

忽然,一只皮靴踩住那颗石头。

“怎么?姐姐想去98?”夏鸣星穿着驼色羊绒大衣,双手插兜,锃亮的皮靴闪闪发亮。

“我——我就是想去!我要谈恋爱!”我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他赌气。

“……”夏鸣星暂时失语。

我有一点失望,以前夏鸣星不是这样的,夏鸣星看见我生气了就会哄我,翻来覆去地找着词哄我,直到我不生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