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在舟城之中摆摊。散修摊位上的宝贝,鱼龙混杂,绝大多数都是伪造的废品,但也有一些珍宝,只是需要眼光卓绝而已。逛了半天,张北竟然连一件真品都未见到,无一不是假到离谱的赝品。就在他摇头感叹,这漏的确没有那么好捡之时,面前摊位的一件通身绿锈的铜器,引起了他的注意。摊主是一位身形瘦弱的老者,此刻正闭目养神,神游天外,哪怕有客驻足于摊位之前,仍是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架势。张北不由得更加好奇,不知此人到底是在弄虚作假,还是真有奇宝,稳坐高台而心不慌张。那枚青铜小牌来源极古,观其制式花纹,很可能追溯到冥古时期,若非是张北出身大派,又对此等历史很是着迷的话,也认不出来。他之所以觉得此物可能为真的原因,也是因为了解冥古历史的人极少,哪怕此枚青铜牌是假的,依旧说明,仿造此物之人,手中很可能也有真品,或是相关记载的古书。「老板,这个作价多少?」张北指着青铜牌开口问道。老者撇了张北一眼道:「别问了,你买不起。」「买不买得起是吾等的事,你开门做生意岂能客人问价而不回?」黎晨皱眉道。老者上下打量了张北一眼,嘴角微动冷笑道:「若想买本座的这枚牌,需得用你兜率宫的德炉来换。」「至于你这条小龙嘛。」老者又看向了黎晨,「若是龙宫给老夫献上几百条真龙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此言一出,张北和黎晨的脸色都是一变,眼前的老者气息微弱,只是炼气,通玄一流,却一眼看出了两人隐藏的身份。而且口气还如此之大,莫非真是什么隐藏的大能不成?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烛照前辈,何必与不懂事的小辈计较,岂不是有失风度。」唐缘缓缓走了过来,冲着张北笑道:「这是昔年太一天庭中烛照军的身份腰牌,仅仅要价兜率宫的八德炉,绝对不高。」张北和黎晨傻站在原地,好似被人抽魂了一般,不敢随意动弹,他们二人都出身不低,自然知道烛照这两个字,在如今的地仙界,指的就是那个最古之妖。而眼前这个如谪仙一般出尘的人,也只能是三仙岛的那位宗主了。太阳烛照看向唐缘,磔磔怪笑道:「老夫昔年说过,想你来大荒洲一叙,不想小辈没来,反倒是老夫来这混沌海找你。」他顿了顿感叹道:「不过短短百年时间,甚至不够本座小憩一次,你就已从一蝼蚁褪凡成仙,此等天赋,还真是让老夫嫉妒。」唐缘径直走到了摊位面前,拿起了那枚青铜身份牌,好似闲聊一般道:「前辈谬赞了,本座成就元神的时间的确不长,但很可能穷极剩下的一生,也没法触及道君之境。」「哪似前辈一般,甫一诞生,便是道君级数,掌握天生神通无数,这才让人羡慕。」烛照老鬼伸了伸腰,懒洋洋道:「尔等人族明明以昔年击败神庭为荣,在心中看不上老夫这等全凭先天福泽的存在,却还是这般虚伪,真是无趣。」唐缘则是意味深长的笑道:「前辈说笑了,人族中崇拜尔等先天存在的可不在少数。」不等烛照再说,他将手中的青铜牌放回了摊位上,笑眯眯问道:「若是我想买此牌,不知前辈如何出价。」太阳烛照意味深长的看了唐缘一眼,慢条斯理道:「若是唐宗主,愿意听些老夫的碎言碎语的话,我便将此直接送给你。」「您是前辈,但有所想,尽说无妨,晚辈听着便是。」唐缘温和道。「本座是旧时代的残党,本不该过多插手繁杂琐事,只是我受尔等人族所言的妖族供奉,不得不出面,给这群不成器的谋条生路。」「前辈此言为何?」唐缘面露疑惑道,「大荒洲为妖庭统领,人族不妄加干涉,这可是昔年诸派共同定下的规则,前辈何必担心。」太阳烛照哈哈笑道:「所谓的规则,不过是强者为弱者定制的项圈而已,昔年三教互为制衡时,妖族的日子自然还好。」「只是如今变数已至,昔年之约,又岂能作数,本座不忍亿万妖族,葬身魔道之手,死后也不得安宁,这才想和唐宗主洽谈。」唐缘似笑非笑的看着太阳烛照,想从他脸上看出几分端倪。「前辈莫非是在和唐某开玩笑么,尊驾刚刚和九幽血海两道的魔君,围攻吾派祖师,如今却又说要和三仙岛合作,以对魔道,此言岂不可笑?」唐缘的语气逐渐凌厉。面对唐缘的逼问,太阳烛照丝毫没有在意,依旧说道:「本座的确贪图金蛟剪的先天道胎,一个跌落不可知境的先天灵宝,试问这诸天万界中,哪个道君不为之心动?」「哪怕是那些道门的老鬼,说不得也觊觎的不行,只不过他们的顾忌更多,才没下手而已。」「只是没想到那位大人哪怕跌落了境界,仍不是吾等所能对付的。」太小阳烛照一声长叹,好似很是可惜一样。「不过,上次所为老夫是为了自己,所以才和魔门联手,而这次,老夫却是为了那群憨痴蠢货,九幽道前些时日联系过老夫,想和妖族联盟,对付道门
第十章 热闹(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