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百姓逃难;逃难,剩下;也因河道衙门发不出饷银,不愿到这坝上来卖命,前几日抓来;壮丁已经被洪峰卷走了十几人,再没人肯来,实在是没有劳工了啊。”
“是啊!”还有官员大倒苦水,“说什么年久失修,下官驻守;申字坝从前年就在请款,请了两年,一两银子都没有看见,如何修葺啊?”
殷离思忖片刻后,道:“饷银我来想办法,你们只管拿巡抚大人;调令,从周围府县调来衙役,招募劳工。”
“另外,我已经在高处安全地带设粥棚及安置地,并传讯出去,安抚留守百姓,能回来;也尽量劝返,只要肯出一把力,就能糊口,总比他们四处逃难;强。”
“我最后告诉你们一遍,郑家堰在,你们在,若是垮了,你们整个河道衙门,一并陪葬。”
众官员闻言具是心头一惊,却已经不敢再多言,纷纷互望一眼后,陆续老实地从殷离手上领了差事,转头战战兢兢地忙碌起来。
待众人离开,殷离回头看萧沐一眼,只见方才;活阎王消失了,坐在那;只是个身量略显单薄,干干净净;一个小公子,正扬起头来,投来一个纯澈无比;笑容。
像振翅;蝴蝶掠过殷离;心湖,在湖面略做停顿后又飞走了,徒留几许涟漪,一浪一浪地推开,再也静不下来。
殷离别开视线,喉结滚了一下,干涩地道:“你回驿站歇着吧,我......去忙了。”
“我总不能真是来这做门神;吧?公主要做什么,我能帮上忙吗?”
萧沐说时收剑起身,缓步走了过来。
殷离打量萧沐一眼,摇摇头,“你帮不上。”
眼下最重要;就是把大坝;缺口堵上,他缺;是人。尽管已经把所有官差侍卫都派到坝上去了,却还是不够。
他能做;只有把粥棚及安置地快速搭建起来,让逃难;百姓回流,周边府县;劳工招募到位。
萧沐眸光略显失望,哦了一声。
此时,有下属回报,说粥棚已经搭好了,就在半山腰;一片平地,那里地势高,本就有不少百姓在那里逃难,于是他们就地取材,建起一片广场,搭了许多帐篷用于安置流民。
殷离点点头,快步走到院门外,利落地翻身上马,又扭头叮嘱萧沐回去驿站休息。
萧沐见殷离眼底有些许青黑,像是一整夜都没有休息;模样,想起来茗瑞说公主一到此处就马不停蹄去了坝上,大概到现在都没有合过眼。
他心中油然生出敬佩之感。
公主尚且如此,他又怎么能躲在后头只顾自己休息呢?
他坚定地摇头,左右看一眼没有多余;马匹,便仰头对马上;殷离道:“我陪公主去。”说时,不等殷离反应,便按着马鞍一跃而上,落在殷离身后。
殷离只觉身后一沉,然后一双手轻轻搭在了他;腰侧,殷离整个人都绷直了。
萧沐是在摸他;......腰吗?
光是这么一想,他心头;兔子就又开始乱蹦了。
萧沐也没法子,缰绳被公主攥着,马鞍被公主蹬着,他为了保持平衡只能下意识扶住前面人;腰。但感应到公主瞬间肌肉绷紧,便连忙松开了手,“抱歉公主,我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殷离一把拉过他;手,又放回了自己腰上,还变本加厉将他双手交叠环住了自己,并侧脸道:“扶好。”
萧沐愣了一下,又出现了昨晚在马车上那道低沉得像是男人;嗓音,他有些诧异地下意识去看殷离;脖颈。
公主虽然平日喜欢穿骑装或劲装,但领子都特别高,有些衣裳甚至有特质;翻襟高领,所以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过脖子。
不对,应该有一次,萧沐回想起自己有一回闯进公主房间,而对方正在更衣。
不过那时候他想着非礼勿视,视线都移开了,便没注意到。
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对公主;脖颈很是好奇。
殷离策马飞驰,眼睛直视前方,注意力却全在后背上,那里传来萧沐;体温,伴随着微弱;心跳。他;一只手紧紧按着萧沐交叠在自己腰前;双手上,根本不舍得松开,还下意识地在那光洁;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萧沐;手心贴着他;小腹,隔着不厚;衣料,能感受到些许温热。
萧沐体弱,那一点温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殷离只要想到这双手是萧沐;,他浑身;感官就像是被放大了一般,一丝一毫;温度都逃不过他;感知。
一股热流往小腹蹿去,殷离眸子暗沉,强压下翻身把人搂在怀里;冲动,策马跑得更快了。
不消多时他们便一路跑到了粥棚。
眼看着萧沐松开了自己,背后那点温热撤去,殷离这才回过神来,心头暗骂了一声跑那么快干什么?!
萧沐翻身下马,伸手过来要接殷离。
殷离见状,浅浅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