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歇坐了一会,司马京翰的视线落在了司马君逸身上,他犹豫道:“君逸,你今天有46了吧?”
“是的,叔。”司马君逸恭敬回应。
“唉,”司马京翰叹气一声:“如若于洋还在的话,今年也该和你这般大小,”
思索了一下,司马京翰又摇摇头:“不对,于洋比你还要大一年。”
他的儿子,永远停留在了30岁。
可惜了,只有30岁。
司马君逸闷不做声,他并没有接话。
每次司马京翰提到司马于洋的时候,他都会选择性沉默。
说到自己的儿子,最后他总会选择一笑而过,只当用此来掩饰内心的悲伤。
见气氛有点沉重,他只好转移了话题,“对了,听说智薇已经结婚了是吧?”
“是啊,”司马君逸感慨道:“这丫头是个有主见的,自己就把婚事给办了;不过也无所谓她了,只要她喜欢就好。”
提起婚事,司马京翰如喉在咽,当初若非是他执意要插手儿子的婚事,事情也绝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只可惜,等到意识到、开始后悔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司马京翰强装毫不在意回答笑道:“是啊,只要他们自己喜欢就行,我们的确也是不需要管那么多。”
而后,他继续问道:“既如此,你有没有回中州发展的打算呢?”
回中州?司马君逸顿感不妙,而后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这么多年他所有的势力以及事业发展都在欧洲这边,怎么可能轻易就说回去呢。
要是就这样走了,那他岂不是白干了。
没有犹豫,他直接回拒:“我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生活,短期之内还没有计划过去。”
“噢,”听此,司马京翰还有点失落。
其实他倒是挺想回去的,毕竟根还在中州呢。
“既如此,你就随心而来吧。”
他也不好做勉强,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不愿过多干涉了。
稍做一会后,司马京翰渐感困意,便也就打算起身回房了。
“我困了,先回去歇息一会。”
“叔您慢走。”见司马京翰离开,他也随之起身恭送。
只是,越看着他的背影,司马君逸就越是悲愤难当。
难道就真的这么急着赶他走吗?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勤勤恳恳地管理司马家的事情,如若没有他的辛勤付出,司马家何以有得今日的辉煌。
如若没有他的辛勤付出,司马家何以如此容易开拓欧洲板块。
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他司马君逸的功能。
现在想把他赶回中州,怕是已经晚了。
因为生气,司马君逸脸部的肌肉也随之抽动着,原先姣好的善良模样此刻变得异常凶狠。
愤怒之下,他直接将一旁的果盘给掀翻。
大不了,鱼死网破就是。
回到别墅之中,收到皇甫星月依然存活的消息他直接就将手机砸了个稀碎,挥手之间更是将桌子上面都花瓶都砸了个稀巴烂。
他急红了眼,愤怒咆哮着:“废物,全都是废物,连一个弱质女流都搞不定!”
看来到最后,还是得他亲自来动手。
门外,听到书房传来阵阵瓦片碎落的清脆声,欧阳丽敏久久都没有推开门。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这样的时刻,遇到时往往都是当做如无事发生般。
只是现如今要涉及到一条鲜活的生命时,她开始犹豫了。
在门口思索一阵过后,她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看着满地的瓦楞碎片,她无从落脚。
抬头看见司马君逸时,只见他狼狈至极、甚是不堪。
欧阳丽敏走上前,质问道:“所以,你最后还是决定对她下手了?”
事情败露,司马君逸也就没有了否认的机会,因此他也只得承认,诉说时微言中轻微哽咽:“我要杀了她,不然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为司马家打下的江山,恐怕最后只会全部落入她的手中。”
她无奈摇头,只得长叹一口气:“可是这一切本来就是她的呀!即便没有她的存在,司马家背后那群势利之人也会将一切都吞掉,轮不到我们。”
这个司马君逸又何尝不知,“但是当她存在的时候,她就会成为最大的阻力,所以我必须先解决她!至于那些人,我再慢慢慢慢地一个收拾!”
想起那些人,司马君逸气愤之下就连垂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那些曾经侮辱过我的人、看不起我的人,我都会一个一个地将他们踩在脚底之下,让他们知道我司马君逸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看着眼前接近癫狂状态之人,欧阳丽敏为之震惊,这与平时温文儒雅的司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