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步行。重耳问:“头须为什么不来?”有人说:“头须把藏中所有的财物席卷一空后逃跑了,现在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重耳已经失去了住所,又没有盘费,此时的心情非常愁闷。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继续前行。他现在就像是一只丧家的狗,急急忙忙地像是一条漏网的鱼。公子离城已经半天了,翟君才知道这个消息,想要赠送财物,已经来不及了。有一首诗为证:“流落夷邦十二年,困龙伏蛰未升天。豆箕何事相煎急?道路于今又播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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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惠公原本限制寺人勃鞮在三天内出发,前往翟干处办事,但为什么他在第二天就已经出发了呢?原来勃鞮是一个寺人,专门以献勤取悦上级为己任。前一次,公差派他去攻打蒲城,结果失去了公子重耳,只得到了一些衣裳,想必重耳心中一定怨恨。这一次,他奉惠公之命,如果能够杀掉重耳,不仅可以为惠公立下功劳,还可以除掉自己的隐患。因此,他联合了几个力士,提前快速前往,企图在重耳不防备的情况下,结束他的生命。谁知道老国舅两次送信,泄露了消息,等到勃鞮到达翟地,去打听公子重耳的下落,才知道公子已经不在那里了。翟地的国君也因为重耳的事情,命令关口严格盘查来往行人,防备得很紧。勃鞮在晋国时,还是个亲近皇帝的宦官,现在却为了杀重耳而来,成了奸人的刺客,如果被盘查,他怎么能应付得过去呢?所以,他无法通过翟国,只能沮丧地回去向惠公复命。惠公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搁置起来。
公子重耳一心想要去齐国,但他必须先经过卫国。这就是想要攀登高处,必须从低处开始;想要到达远途,必须从近处出发。重耳离开翟地后,一路上的贫困困苦状况,自然是不用多说的了。几天后,他们到达了卫国边境,守关的官员询问他们的来历。赵衰说:“我们的主人是晋国的公子重耳,因遇到困难在外流亡,现在他打算去齐国,想借道贵国。”官员听后便放行并请他们入关,并迅速报告了卫国国君。上卿宁速请求迎公子重耳入城。卫文公说:“我国建立在楚丘,没有依靠晋国人的一点力量。卫国和晋国虽然是同姓,但并没有结成盟友。况且这个流亡的人,跟我国有什么关系?如果迎他入城,还得设宴送礼,真是麻烦,不如让他走。”于是吩咐守门的官员,不准放晋公子重耳入城。于是重耳只好从城外经过。魏犨和颠颉说:“卫国太无礼了,公子应该前往城下责备他们。”但赵衰说:“蛟龙失去了势力,就像蚯蚓一样微不足道。公子应该忍耐一下,不要责备别人的礼仪。”魏犨、颠颉说:“既然他们不尽主人之礼,抢劫村庄,我们也可以同样对他们进行报复。这样一来,他们也不会责怪我们的。”重耳说:“抢劫是盗贼的行为。我宁愿忍受饥饿,怎么能去做盗贼的事情呢?”
那一天,公子和他的臣子还没有吃早餐,只能忍饥前行。一直走到中午,在一个叫做五鹿的地方,看见一群田夫在路边一起吃饭。重耳派令狐偃去问他们是否有食物可以分给他们吃。农夫问:“你们从哪里来的?”狐偃回答:“我们是晋国的客人,车上的那位是我们的主人。我们长途跋涉没有粮食,希望能求得一餐饭食!”田夫笑着说:“你们年轻有为的男子,怎么不能自给自足,还要向我们求食呢?我们只是村里的农民,只有吃饱了才能拿起锄头干活,哪里有多余的食物给别人呢?”令狐偃说:“即使不能得到食物,也请赐给我们一个吃饭的器具吧!”农夫于是开玩笑地把一个土块给他,说:“这个土块也可以当饭器啊!”魏犨大怒,骂道:“你这个乡巴佬敢侮辱我!”夺过他的饭器,扔到地上摔碎了。重耳也气得要死,准备鞭打他。狐偃紧急阻止说:“得到饭食容易,得到土地难。土地是国家的根本。天意让这个农夫把土地交给公子,这是您将来得到国家的征兆,有什么好生气的?公子应该下车向他行礼接受。”重耳果然按照他的话做了,下车向农夫行礼接受土地。农夫不懂得他们的意图,就一群人聚在一起嘲笑说:“这人真是个傻瓜!”后人有一首诗写道:“土地应为国本基,皇天假手慰艰危。高明子犯窥先兆,田野愚民反笑痴。”
又走了十多里路,随行的人饿得走不动了,就停在树下休息。重耳饿得疲惫不堪,枕在狐毛的腿上躺着。狐毛说:“我还带着一些食物,在后面,可以等他过来。”魏犨说:“虽然有食物,但恐怕不够你一个人吃,估计已经没有了。”大家争相去采野菜煮来吃,但重耳却吃不下。突然看到介子推端着一碗肉汤过来,重耳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好。吃完后,重耳问:“这里怎么有肉呢?”介子推说:“这是臣子的大腿肉。臣子听说孝子为了侍奉父母愿意牺牲自己,忠臣为了效忠君主也愿意牺牲自己。现在公子饿了,所以我割下自己的肉来填饱公子的肚子。”重耳流着眼泪说:“我这个逃亡的人太拖累你了!我将用什么来报答你呢?”介子推说:“只希望公子能早日回到晋国,实现我们这些臣子尽忠职守的愿望。臣还期望什么报答呢!”髯仙有一首诗赞美道:“孝子重归全,亏体谓亲辱。嗟嗟介子推,割股充君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