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夜幕降临,柳才人被选中侍寝的事已被后宫所知。
淑妃懒懒的倒于贵妃椅上,她轻轻的合上眼,一旁香炉里香化作缕缕幽香,白色的灰烬沉没在炉底。
“娘娘,陈才人今晚侍寝”春竹走到淑妃身边禀报。
淑妃闻言睁开眼,嘴角暗然一笑:“哦?陛下这是注意到这位美貌的陈才人了?”
春兰站在一旁伺候有些着急:“可是娘娘,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来看你了”。
淑妃抚了抚腕上的手镯,嘴角含笑:“后宫进新人,陛下理应要照看各位妹妹,这位陈才人可有福了”。
柳溶月被春鸾凤恩车送到皇帝寝宫偏殿,此时正静静的坐在床榻边等待。
“皇上驾到”一声通传让柳溶月快速清醒过来,她连忙起身柔柔的请安:“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美人敛衣行礼,珠环相碰,鬓边垂下的细细银流苏晃出点点柔和光晕,让李渊心情顿时变得舒适起来。
他抬手扶起柳溶月“爱妃不必多礼,抬起头,让朕看看”。
皓腕胜雪乌发如云,她的眼眸水光潋滟,媚眼如丝,一双勾魂的眼,只一眼,就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
柳溶月这下真看清皇上长什么样了,一身黑衣,金龙点缀,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摸不透的幽光。
万幸陛下虽年过30但长相俊美,她不敢懈怠,手上功夫也没停着:“嫔妾伺候皇上就寝吧”。
张德全低头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禁老脸一红,往外退了几步,跟在他身后的小德子立马抬头问自家师傅:“师傅,可要现在备水啊?”。
刚问完,脑袋就被师傅敲了一下,“哎呦”他摸着头轻声问:“师傅你干嘛打我?”。
“你个榆木脑袋,时间尚早”张德全掸了掸衣袖,抬头看了看月色:“把你带到御前就是让你学事的,做奴才的就是要懂自家主子的心思,你啊,可要好好学着!”。
柳溶月早上刚醒,稍微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痛,抬了抬手,也觉得浑身无力,真是搞不懂侍寝有什么好的,累死了都。
她在心里暗暗吐槽,但好在皇上比较体贴,身上没有留下什么太多淤青。
“主子醒了”芳芹看到柳溶月坐起身立马凑上前,“芳芹姑姑,你怎么在这?”。
柳溶月看到她开口问“皇上呢?”。
“回小主,皇上已经去准备上早朝了,皇上看主子还在睡中特意喊我跟月妍来伺候”。
芳芹一边扶起柳溶月一边回答:“圣上隆恩,特许主子今早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柳溶月有些懊恼自已,第一天侍寝就睡过了,不但没有起来侍奉皇上穿衣,皇上还免了自己的请安。
她立马穿上鞋,然后摇头说:“不可,请安还是要照常去,切不能让别人觉得我初来便恃宠而骄”。
月妍立马打来水给柳溶月梳洗装扮,看着自家小主身上的痕迹,不禁有些埋怨:“小主自小皮肤就娇嫩,现身上好几处都青了,小主,你疼不疼啊”。
“虽有些酸痛,但还能接受”柳溶月拍拍月妍的手柔声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之前不是你想催我侍寝,现下又不开心了吗?”。
月妍见状急忙说:“小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心疼小主,芳芹姑姑你快帮帮我说话”。
芳芹无可奈何的看着月妍笑了:“小主你可别逗月妍了,待给皇后娘娘请安后,我便差人去御药房拿些药膏给小主凃上,这痕迹啊,两三天呢便可消除了”。
柳溶月还是按着平常才人的位份梳妆打扮一番,毕竟是第一次侍寝完之后去请安,她怕去晚了会惹某些妃嫔不乐,便早早过去了。
“嫔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万安”柳溶月规矩的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凌云扶了起来。
等柳溶月坐下,皇后温柔的开口:“刚刚皇上身边的小德子还过来告诉本宫今儿免了你的请安,你怎么还过来了”。
“皇上与皇后体恤嫔妾,嫔妾自然没有不请安的道理”柳溶月一番话逗的皇后笑意更胜:“你这小嘴倒是甜”,说着又赏赐了一些东西给柳溶月,惹得下方的施常在和连才人余光连连。
过了一会,大多妃嫔已到,但独不见淑妃和瑶贵人。
宁嫔摇着团扇跟旁边的肖婕妤开口:“淑妃不到也就罢了,这瑶贵人是怎么个回事,这才入宫几天,太不懂事了。”
肖婕妤抬手喝了一口茶,不屑的说:“可不是么,仗着后面有太后撑腰,脾气越发骄纵,我看啊,只有皇上才能被她正眼看了”。
皇后听到她俩的对话,无奈的抬了下眉心:“你们俩啊,说话可要注意点”。
“皇后娘娘,臣妾纯是看不惯她那个性子,并无冒犯皇上和娘娘的意思。”肖婕妤知自己话语间冒犯到皇上了,连忙解释。
正巧,凌云侧耳在皇